即使西門萬劍身後眾人早已知道,但在此聽見時,依然備受震撼。
薑璿整個人呆住,隨即咆哮道:“你胡說八道!你這個狂悖之徒!背叛南詔……”
西門萬劍從懷中掏出卷軸來,舉起來打斷了薑璿。
“要看看嗎?”
薑璿言語卡住,但她眼角*,似是依然無法相信如此真相。
西門萬劍把卷軸丟出,但她卻沒有去接。
如此真相,是南詔之中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的。
卷軸掉落在薑璿腳下,她手中的寶劍垂落下來,但那雙不敢相信的明眸,依然緊盯著西門萬劍。
西門萬劍盯著薑璿雙眼,冷笑道:“不敢看嗎?”
薑璿咬牙切齒,許久沒能反應過來。
雖然她心中明明知道,這樣的真相或許隻是一種陰謀,但她依然心神顫動。
可至少眼前這些鬼麵依然堅定。
因為這些鬼麵,是屬於薑璿的私人暗殺組織,他們無論在何時,都會站在薑璿一般。
西門萬劍的眼角抖動,隨即伸手握住了軒轅劍。
接著,長劍橫移,直指眼前鬼麵眾人。
“衝上來!讓我先解決了你們這些小嘍囉!這才能跟你們的公主……好好聊聊!”
西門萬劍隱忍了這麼許多年,此時早就按捺不住了。
若不是薑璿南詔皇室身份,他早就動手殺人了。
“動手!”
鬼麵之中有淡淡的聲音傳來,接著,所有人好似是鬼影一般,竟然閃爍身形挪動著位置。
西門萬劍看著這一幕,眼中是些許的欣賞之色。
“真是不錯,你竟然能夠以手下死士為陣法樞紐。”
他挑眉輕笑道:“但是以人為工具,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殘忍了。”
言語間,鬼麵眾人已然呈弧形圍在了西門萬劍身前。
他們手中挺直長刀,犀利的眼神從麵具之中透露而出。
“華雨之期,起!”
言語落處,所有鬼麵的身影一時間竟然開始波動起來。
當西門家中有人驚呼時,其中一人竟然真的化作了水霧,飄飄然朝著他們頭頂而去。
“這是……這是什麼陣法!”
有人能夠感受到所有化作霧氣之中的凜凜然殺意,但他們卻無可奈何。
即使是西門萬劍,在看見如此一幕時,竟然也忍不住冷臉咬牙。
“南詔公主……還真的是有手段啊,能夠改良普通的化雨之法,演變成現在的攻擊之法。”
“但是你可曾想過,你如此的行徑,是在草菅人命……”
“他們都是皇室之人!”
薑璿咆哮著,打斷了西門萬劍之火,這才深呼吸壓低了聲音。
“他們都是皇室之人,這一種術法,本身就是為了逼不得已之時才準備的。”
那絕望之手緩緩抬起,顫抖地指著眾人。
“若是你們這些跟隨南詔皇室的所謂世家,能夠堅守自己的信仰!能夠堅守自己腳下的土地!他們可不用如此拚盡全力!”
“更不用犧牲自己的生命!”
化成的霧氣此時已經聚集在了西門眾人頭頂,眾人仰頭看去,除了雷電閃耀和即將落下的瓢潑大雨,還有那無數的殺意。
“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操作的,但是在接下來的每一滴雨水裏,都是有能夠殺人的利器的。是嗎?”
西門萬劍盯著薑璿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著。
薑璿沒有說話,雖然鬼麵們的化雨之術已經被西門萬劍看透,但是他如何應對,才是最為關鍵的。
果然,當薑璿默認時,終究還是有人開始慌張起來。
“這是要把我們都切割成碎片嗎?”
“這可怎麼辦?”
“西門家主……西門前輩,我們要不要……撤退?”
有人小心地建議著,但是那西門萬劍卻隻有轉身的冷言冷語。
軒轅劍指向了那個想要逃離的人,而西門萬劍口中的言語,卻格外的輕鬆自如。
“有我在,如此歪門邪道,豈能奏效?”
他轉過身來,看向薑璿時,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問了一句:“你說是嗎?”
薑璿沒法回答西門萬劍,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著那些雨滴落下來,徹底的摧毀眼前的一切。
然而,確實正如西門萬劍而言,如此花裏胡哨的圍攻,在他的麵前,毫無用處。
西門萬劍將手中的軒轅劍高高揚起,臉上帶著無限嘲諷的笑容。
“看起來,那個洛無極,真的是你們這一次的殺手鐧了。”
“可惜了,在他來之前,我就能夠徹底的毀了太玄樓。”
言畢,西門萬劍猛然轉身,甚至沒有任何術法,隻是單純地把自身的靈力由軒轅劍釋放而出。
那被西門萬劍緊握在手中的軒轅劍,好似是一把巨劍一般,淩空切割開來了空中的一片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