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主不敢怠慢謝遠的命令,等了三天,終於見著時景率領大軍而來,簡單的交換過意見之後,便由時景為主帥,率領大軍繼續深入炎國.
而謝遠和蘇九歌知道情況緊急,幾乎是晝夜兼程,輪換著人趕車,累死了將近十匹馬之後,才堪堪趕到新月城.
再回新月城,恍如隔世,距離布衣會禍害新月城,已是有一年之久.
正值晌午時分,城門口等著進城的百姓排起了長龍,臉上也皆帶著笑容,似乎已經忘了那場痛徹心扉的災難,隻是城門口駐紮著不少士兵,讓人心底莫名的有些緊張.
謝遠急著找墨修澤,找士兵打聽了下消息,得知墨修澤帶兵駐紮在離城十裏的南郊,便又趕緊調轉馬頭,帶人趕了過去.
南郊地勢平坦,適合大部隊駐紮,一眾人趕過去之時,遠遠的就見士兵在操練.
離的老遠,氣勢激蕩的大喝聲就已經傳到了耳裏,謝遠帶著蘇九歌加快腳步趕過去,就見將台上站著位氣宇軒昂的年青人,雙手背負在後,正檢查著操練情況.
許是瞥見了他們一行人走過來,年青人眼裏現了不悅,“何方人等,竟敢擅闖軍營!”
虎目圓睜,逼人的氣勢頓時撲麵而來,隻是謝遠和蘇九歌皆不是凡物,見他氣勢凶猛,兩人也隻是微微一笑,而報信的小兵小跑上前,“將軍,寧王攜寧王妃前來見您.”
“寧王?老三?!”
本來不悅的墨修澤頓時驚喜,疾步迎了過來,“老三,我可是候了你多時!”
“我們從離國匆忙而來,一路加急趕到新月城,就急著來見你了.”
兄弟時隔多年不見,言語間也沒幾分陌生,暢笑幾句,墨修澤趕緊將人引進了大帳,待奉上熱茶之後,才慚愧道:“是我拖累你們了.”
“皇兄言重了,老六心術不正,是他禍害在先,與你並沒有幹係.”
謝遠安慰了句,墨修澤隻是滿臉苦色的搖頭,“老三,我從軍多軍,早就做好了馬革裹屍的心理準備,像我母妃和雲家是無辜的,我真的不忍心看著他們慘死墨琰洛之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無論換成誰,都做不到從容淡定的大義滅親.”
謝遠看看他,才又道:“我來就是想問問,你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如果你能確保雲家安然無恙,墨琰洛那個兔崽子就交給我來收拾.”
墨修澤苦笑了聲,“原諒我選擇了小義,隻想先護住無辜的雲家.”
“無妨,隻要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謝遠勾唇,眸中多了些許笑意,“我們回京都解救雲家,而你帶著隨後趕來的大軍解救京都,還百姓一片安寧.”
“行,那咱們兄弟就這麼說定了,我在新月城靜待你的好消息.”
墨修澤過慣了鐵馬金戈的生活,說話也是耿直爽快,再說了下京都的情況,謝遠便又再度啟程,匆匆趕往京都.
越靠近京都,那種冷凝嚴肅的氣氛便越濃鬱,空氣中都隱隱飄著不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