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照謝遠的思維來深入探討,那剩下的人屈指可數,但那些人也不會傷害白子瀟.
蘇九歌揉了眉心,沉聲道:“穆皇後沒有必要,而夏貴妃不可能害親兒子,至於敏貴妃,她動手和白子擎動手沒有區別,其餘的宮妃也沒那個本事.”
“你分析的沒錯,不過你遺忘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誰?”
蘇九歌條件反射的追問了句,但話剛出口,明眸便急速緊縮,“怎麼可能?”
“如果白子擎不夠能量的話,那就隻能是他了.”
謝遠也不想相信,但現在線索就已經指向了白明昊,離國這位靠篡位登基的皇帝,“你不妨和夏貴妃私下接觸,打聽看看,是否曾經有舊怨?”
蘇九歌歎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白子瀟肯定得傷心死,他雖然玩世不恭,但我能感覺出來,他對白明昊有很深的孺慕之情……”
“你這位叔叔心思叵測,最好不要用常理來推測他.”
謝遠搖頭,看她眼中現了疲憊,便也就起身,“走吧,先歇息,回宮再找白子瀟.”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養足精神,明日再戰.
夜色無邊,一點孤星伴著彎月懸在半空,寂靜深沉.
客棧已經安靜下來,而遠在皇宮的某處宮殿裏,躺在榻上的人聽見有腳步聲輕輕進來,也未起聲,隻冷冷道:“完成了?”
“主子,他們失手被擒,隻怕捱不住審訊.”
來人低著頭,恭敬的聲音裏帶著慚愧,“可否由屬下去銷毀那些證據?”
“嗯,”冷淡的聲音裏不帶絲毫感情,複又追問了句:“查清他們的底細沒有?”
“沒有,那對夫婦是憑空出現的,沒有任何痕跡.”
那屬下一身黑色勁裝,在暗夜裏閃著幽幽冷光,頓了頓,又道:“但屬下發現了個奇怪的巧合,那對夫婦出現的同時,蘇九歌和謝遠也同時不見.”
說完又補了句:“今日他們並沒有回宮,而城裏也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你的意思是,那對夫婦是由他們裝扮的?”
“雖然相貌不同,但身形與他們十分貼切,應該八九不離十.”
“好啊,我不欲對他們動手,他們倒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卻非要闖?”
榻上的人冷笑起來,陰陰的道:“給我盯死了他們,若是敢破壞我的計劃,不用上報,直接當場滅了他們.”
“是,主子.”
黑衣人點頭,頓了兩秒,見他沒有話交待,便低著頭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榻上的人半眯著眼,臉色一片深沉,他尚未從蘇九歌那裏得到玉璽線索,她反倒搶先一步,欲要破壞自己的計劃?
隻不過自己已經經營了這麼久,又怎麼會讓她得逞?
天色大亮時,蘇九歌和謝遠才從客棧出發,慢悠悠的趕回皇宮.
到宮門時,多喜公公果然又等在那裏,看見蘇九歌,老臉上就浮了殷勤的笑,“公主,老奴就知道您肯定會回來的,果然沒錯.”
“公主,我這人性子閑散,以後你就別等了,我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