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蘇九歌早就料到了,也沒有在意,倒是曹氏急了:“那咱們怎麼辦?這新房才剛建好地基,總不能斷了後路吧?”
“娘,我已經和另外一家酒樓談了合作,您不必擔心銀子的事情.”
蘇九歌安慰了句,又皺了眉說道:“我方才在來的路上仔細想了想,咱們在村裏建新房,也快趕上在鎮裏買座小院子了,要不然就搬到鎮上去,來回也方便.”
“搬到鎮上去?”
曹氏猶豫起來,“到了鎮上,咱們可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娘,咱們在這裏,不也照樣什麼都沒有?”
蘇九歌沒覺得西關村有什麼好,蘇家和謝家從來就沒有關心過她們的死活,村裏的人也是捧高踩低,她們在西關村同樣沒房沒土地還沒有朋友,何必留在這裏受氣.
“你先容我想想,這裏建房子的事情,也就先停幾天.”
曹氏也沒肯定的答應下來,皺著眉頭進去招呼工人師傅先緩個幾天.
蘇九歌和謝遠站在外頭,聽著曹氏和師傅們的對話,蘇九歌輕歎了氣,“阿遠,你說我們是在村裏建房,還是在鎮裏買房的好?”
“娘子覺得哪裏住著舒服,咱們就把房子建在哪裏.”
謝遠彎著眉眼,臉上帶著抹憨笑,破壞了原本屬於他的那份堅毅,蘇九歌看看他,忽地也彎眉輕輕笑了起來:“隻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住在哪裏都好.”
謝遠傻樂,“娘子,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傻子,你知道永遠是什麼意思嗎?”
“永遠就是,就是,就是一直和娘子不分開,對不對?”
“真棒,”蘇九歌笑著誇讚了句,烏黑晶亮的眸裏卻帶了淡淡悵然,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底盤旋,良久才淺歎一聲,化作清風,煙消雲散.
回到小破廟,廊下的免籠裏發出低淺的嗯嗯聲,蘇九歌湊過去,就見有隻稍胖的白兔正睜著紅寶石似的眼睛,歪著頭骨碌碌的望著自己,很是可愛.
伸了手去摸,長長的耳朵順著手勢緩緩往下垂,還眯了眼,似乎很享受.
謝遠在旁邊拍手笑:“娘子,小兔兔很喜歡你哦?”
“噓,小聲點兒,兔子很怕受驚的.”
蘇九歌壓低了聲音,緩緩伸手把免子給抱了出來,這一抱,頓時發現了個問題,“阿遠,這隻小白兔好像有寶寶了?”
謝遠好奇的湊過來:“是大兔子要生小兔子了嗎?”
“你看它的肚子,鼓鼓的,應該是懷了小兔子,以後你得多給它喂東西吃.”
蘇九歌把手裏的兔子和籠裏的兔子比較了下,確定是懷小兔子了.
看兔子還很友善的用舌頭舔舔自己的手,又笑著摸了摸兔子光滑柔軟的毛,才把兔子放回去,“阿遠,咱們自己照著這個免籠,再給兔媽媽做一個籠子.”
謝遠點頭,烏溜溜的眼睛卻是不停的在蘇九歌身上打轉,把蘇九歌給看得小臉一紅,佯怒的瞪了眼睛:“叫你做兔籠,你看我幹什麼?”
謝遠撓頭,“娘子,兔子都要生小兔子了,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小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