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沾了灰,我給你擦擦.”
蘇九歌一本正經的舉起袖子,給他擦了擦了臉上莫須有的灰.
許是太正經了,曹氏都有些無奈的搖了頭:“遠兒,以後注意著些,別沾了灰.”
“哦.”
謝遠自己又努力的擦了擦,倒弄是蘇九歌哭笑不得,這娘倆也太較真了.
吃過早飯,謝遠送到她錢莊門口,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齊天恒早就等在了樓上,見蘇九歌進來,臉上頓時就揚了如沐春風的笑,“九歌.”
“齊公子.”
蘇九歌還了個禮貌的微笑,齊天恒有些無奈的笑,“九歌,以後咱們還得長期合作,喚我名字就行.”
他昨晚連夜想了蘇九歌提出的點子,越想越覺得蘇九歌是個生意高手,也越覺得自己留下她正確的,否則這樣的妙人兒若是落到競爭對手手裏,他哭都沒地兒哭.
蘇九歌也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點了頭,直奔主題:“那不知你們商議的如何了?”
“蘇先生,你看看這幾個方案.”
能做錢莊的總賬房,縱然是個女人,也當得起這聲先生,陪在一側的趙掌櫃遞了本冊子給她:“這是周先生他們連夜算出來的利息方案,你看看哪種可行?”
蘇九歌也不推辭,拿過冊子一看,又有些無奈的笑了,這周先生還是個孩子脾氣啊?
難怪用冊子載著,盡是些進出算項,也不見有個結果.
雖然現代都是用高科技計算,但她蘇九歌當年也拿過珠算一等獎,這點還不話下.
拿過掛在牆上的金算盤,劈哩啪啦一陣響,頓時把賬房裏的幾個老先生也吸引過來了.
周老先生冒頭就見蘇九歌在用金算盤,頓時就臭了臉.
“老趙,那可是錢莊的鎮莊之寶,怎麼能讓這個小丫頭隨手亂用?”
“鎮莊之寶又怎麼樣?算盤的價值在用它能核算賬目,與它是金是玉,又有何關係?”
趙掌櫃還沒說話,蘇九歌先懟了回去,“你所謂的鎮莊之寶,也就是指這坨金子比較貴重而已,除了能讓小偷眼紅,還有何意義?”
蘇九歌嘴裏在說話,卻不妨礙五指上下翻飛,撥珠子的速度快得讓人難以看清,就連周老先生也看傻了眼:“你這麼一通亂彈琴,能核算出正確數目?”
“那咱們不妨來打個賭,如何?”
蘇九歌停了手,笑眯眯的看他:“我若核算對了,您不得再胡亂挑我的錯,當然,我若錯了,我管您叫師傅,以後恭恭敬敬的聽您的訓誡,怎麼樣?”
齊天恒聽的笑了起來:“這賭約倒是無傷大雅,周先生可否一試?”
“哼,賭就賭,我就不信你個小丫頭能頂了天?”
周老氣哼哼的在蘇九歌下首坐了,“你可注意著點兒,做了我的徒兒,就得聽我的話.”
“您老放心,尊師重道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蘇九歌笑笑,由著他在旁邊盯著自己,心神卻快速的沉浸到了賬冊裏頭.
那些來看個好奇的老先生也在蘇九歌對麵坐了,這小丫頭看著也沒多少年紀,卻如此精通算盤,莫非是天降英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