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兩個討債的還沒走,屋外又來了兩個冤家,曹氏頓時頭疼的不行,有些無奈的看向蘇九歌,她知道這孩子性子烈,但也沒想到她這麼能惹事啊?
倒是謝遠緊緊的將她護在身後,繃著身子,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蘇九歌看著他寬厚的背脊,心裏泛了酸澀,前世今生,也就這大傻個知道心疼她.
那麼多的人,還不如一個傻子.
花氏已經領著謝潤氣勢洶洶的進了屋,看見蘇婆子和蘇翠花都在,也沒把她倆當回事.
轉臉就衝著曹氏哭罵:“你看看蘇九歌幹的好事,今天不給個說法,咱們就上衙門!”
一聽要上衙門,曹氏臉上的寒意就退了幾分,有些畏縮起來.
“對,謝家大娘說的沒錯,不給說法,咱們就上衙門!”
蘇婆子看穿了曹氏的底氣,也跟著嚷嚷起來,曹氏又氣又恨,“你們想怎麼樣?”
“怎麼樣?潤兒落水受寒,你賠銀子讓他去看大夫!”
“對,咱們家翠花為了救謝潤,也受了風寒,你趕緊的賠銀子,省得鬧上衙門.”
蘇婆子逮著機會就幫腔,生怕曹氏把自己的銀子給忘了.
隻是曹氏手裏並沒有幾個銀錢,為了給謝遠娶媳婦,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一聽兩人都想要銀子,臉色又變冷幾分:“我沒有銀子,要是不行的話,我帶著孩子們上山給他倆找草藥,也是一樣的.”
都是一個村的,平常大家也都是自己熬的草藥,幹什麼要拿銀子看大夫?
“找草藥?我還怕你下毒害死我們家潤兒呢.”
花氏看了眼身邊的謝潤,要知道她家潤兒風流瀟灑,蘇翠花都要倒貼嫁給他的主,怎麼可能去喝那些亂七八糟的草藥?
曹氏一下被噎的沒話說了,但賠銀子也是不可能的.
正僵持間,蘇九歌閑閑出聲:“謝潤倒是挺金貴的,養這麼大,怕是費了不少銀子吧?”
“我樂意費銀子養我們家潤兒,你管得著嗎?”
早上才剛在蘇九歌手上吃過虧,花氏一肚子的火還沒消呢,這會兒見正主兒出聲,臉皮子頓時猙獰起來:“蘇九歌,你幾次害我的潤兒,這事咱們必須得上衙門!”
“不是,不是我娘子害的,你不許罵我娘子!”
謝遠著急的想要替蘇九歌分辯,花氏卻一把將他推搡開,露出他身後的蘇九歌,“你以為你躲在這個傻子身後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和你沒完!”
一句傻子,氣得曹氏心肝都疼.
正想開罵,蘇九歌已經上前一步,變成了她護著謝遠,巴掌上的小臉上透著濃濃怒意:“傻子又怎麼樣?你家謝潤倒是不傻,但就是個齷齪卑賤的下流胚子!”
“還敢登門來管我娘要銀子,要不是他上河邊調戲我,他怎麼會摔下河?”
“還有你蘇翠花,你自己沒腦子要下河救謝潤,人家跑了你還呆在河裏,你還有臉了?”
“一個個的三天不討罵,心裏就癢癢了是吧?不是哭著喊著要上衙門嗎,咱們今兒個就上衙門去好好說道,看這個調戲良家婦女,私通男人,又是個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