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色的羊頭，唐墨自然熟悉不已。
這就是五羊仙尊的本體。
在曹岩體內的源物質被唐墨剝奪後，五羊仙尊的也被迫露出真身。
可是和此前看到的五羊仙尊對比，現在的這顆羊頭神態萎靡，氣息孱弱。
再無半點曾經的威嚴。
而且，羊頭身上的黑霧，正在不停消散。
連帶著羊頭上的血肉，也在一片一片瓦解。
唐墨知道，這就是反噬。
五羊仙尊的能力帶來的反噬。
因為五羊仙尊的能力，是吸取他人生命為己用。
所以當他體內的源物質被唐墨剝奪後，吸取來的生命氣息也跟著消散了。
所以此刻五羊仙尊才呈現出衰老，乃至渾身崩壞的狀態。
哪怕唐墨不再繼續動手，這種狀態下的五羊仙尊也會一點一點慢慢死去。
“唉。”
五羊仙尊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所以發出了一聲悵然的歎息。
“原來，我還是沒能逃離命運的禁錮，沒能獲得生命的超脫。”
它看著唐墨，眼神複雜，卻沒有說話。
而是閉上了雙眸，等待著身體的瓦解。
唐墨等人，默默看著這一幕。
沒有人同情，更沒有人說話。
此刻哪怕想從五羊仙尊嘴裏盤問出天派和東城教的事，估計對方也不會搭理的。喵喵尒説
隻是在五羊仙尊徹底消散前，它卻突然睜開眼眸，看著唐墨。
一個聲音，便回蕩在了洞窟內：“命運的銜尾蛇，還在循環。
我，在未來等你......”
說完，五羊仙尊的氣息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上。
可它臨終前留下的這句話，讓現場大部分人摸不著頭腦。
除了唐墨和東方蘊。
因為五羊仙尊提到了銜尾蛇。
這個在二人的共同夢境裏出現過的詞。
也是唐墨在調查和研究的一個詞。
為什麼五羊仙尊會突然提到這個？
唐墨沒有答案。
他呆呆地看著五羊仙尊消失的地方，心裏有種莫名的煩躁感。
而隨著五羊仙尊的死亡，他的信徒們也都紛紛失去生命氣息。
因為他們的生命，都是來自五羊仙尊的賜予。
和五羊仙尊的本體，早已死死綁定。
五羊仙尊死了，他們也活不下去了。
“叮當——”
一聲脆響中，一個物件從五羊仙尊消散的半空中掉落在了地上。
唐墨皺眉望去，發現那是一個拇指頭大小的石頭。
一個心髒形狀的，血紅色的石頭。
這是什麼東西？
就在唐墨準備調查這個石頭的情況時，一道身影突然衝向了那塊石頭。
竟然是小溫。
隻見她撿起地上的石頭，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又轉頭問著唐墨：“唐墨哥哥，這個東西可以給我嗎？”
自從小溫來到唐墨這裏後，整個人一直都挺沉重的。
平時也沒有對唐墨索要過什麼東西。
很少能看到，她對一個東西會這般感興趣。
所以唐墨痛快地答應了：“當然可以。”
就這般，小溫把那個石頭寶貝地收了起來。
而唐墨卻暗自盤算著，回去後對這個石頭做一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