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傑連忙搖頭,忙道:“王爺息怒,屬下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三殿下並沒有任何逾越的行為,他隻是單純給大殿下和二殿下分別上了香,然後就出來了!”
聞言,幕青山臉上的怒氣才緩緩消散,可是眼神中的迷惑卻越來越重了!
按照幕塵以前的秉性,他沒有把靈堂掀了便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又怎麼可能不顧休息,先去給兩位兄長上香祭拜?
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改變了?
沉沉呼出一口氣,幕青山與宋傑都沉默了下去……
……
幕塵從靈堂出來,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離家半年,原本伺候他的那些丫鬟、府衛,也都被暫時分到別處,所以,此時也無人打擾他。
幕塵並未直接休息,而是盤膝修煉起來,他嚐試吞息吐納,真氣緩慢遊走在周身血脈。
不一會,那遊走的真氣便他周身原本不通的經脈全部打通,真氣遊走順暢之後,幕塵的身體可以得到真氣滋養,自然狀態就會逐漸好轉。
幕塵知道,隻有改善身體狀態之後,他才能順利進入大宗師境界。
“看來,還得想辦法買些補藥才行,單純依靠真氣滋養,過程實在太慢。”
幕塵喃喃說著,他知道,買一般的補藥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而昂貴的補藥自然有效,但是卻奇貴無比!
看來,今天晚上的賭約,得想辦法弄點銀子才行……
幕塵躺在床上想著想著,便慢慢進入了夢鄉。
未時末,燕北王府來了一位貴客。喵喵尒説
甚至於,堂堂燕北王幕青山也要親自到門口去迎接。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與燕北王府有婚約的錦詩郡主。
門庭外,一身白衣素裙的錦詩郡主,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她抬頭望著府門高處匾額上的“燕北王府”四個字,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座異姓王的府邸。
“幕伯王,錦詩這次叨擾,是想親手給幕白上香祭拜……”
說這話的時候,錦詩眼中是帶著憂傷的,足見她對於幕白是動了真感情的。
他們二人本就是大胤朝名聲在外的青年才俊,雖然二人隻遠遠見過寥寥一兩次麵,甚至連肌膚之親都沒有,但是以前的錦詩郡主一直都很仰慕幕白。
隻是,可惜,本該是檀郎謝女、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侶,如今卻隻得陰陽兩隔。
幕青山聞言卻是長歎一聲,頹然道:“你和白兒都是好孩子,隻是,天公不作美,是我這個做父王和伯王的,愧對你二人了!”
“幕伯王這是說的哪裏話,幕白他一身英氣,戍守邊關,雖戰死沙場,卻是忠君為國!能與這樣的人有過婚約,錦詩,不曾後悔……”錦詩郡主頷首而言。
燕北王府中,幕青山陪著錦詩郡主來到靈堂。趙芸燕見狀連忙起身,上前施禮。
錦詩郡主靜靜地望著靈桌上幕白的牌位,婢女遞過來三炷點燃的香,錦詩郡主接過香,微微一拜,隨後便插入香爐中。
靈堂內,幕青山等人都沒有出聲,四周很安靜。錦詩郡主上完香後,就站在靈牌前靜靜看著,就像是在看這位故人的最後一眼。
從靈堂出來,錦詩郡主便屏退了兩名婢女,似乎與幕青山有話要講。
“郡主,本王看你麵色孱弱,聽聞,你前些日子在回城途中遇人刺殺,可是受了些傷?”幕青山見錦詩郡主看上去有些虛弱,便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