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天發誓,他隻是單純對這個大光頭感到好奇而已。
算了算了,反正他不久後也要離開這裏了。
梁牧低頭看著桌上即將完成的卷軸之書,目光微沉。
他終究還是靜下心來,選擇動筆。
他期望著下次傳送時,無麵啞女和果凍會回到身邊。
《遠古射術》。
看著上麵的書名,梁牧麵無表情。
直到動筆取名時,梁牧才發現了一個奇妙卻又詭異的規律。
無形之中,他的前八部卷軸之書,竟是按照京都八名關鍵顧客的先後買書順序取名的。
可明明梁牧寫那八部書之前,根本沒有考慮所謂的順序問題。
冥冥之中,好像自有安排。
所以梁牧幹脆就順著這個說不清是命運還是巧合的安排,自然地給這第九部卷軸之書取了一個《遠古射術》的名字。
因為這正對應著梁牧在京都的第九名關鍵顧客——魏珩的那本《上古射術》。
這不是妥協,也不是擺爛。
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神感應。
與此同時,大殿裏的角落。
其中一張床上,蛟君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發出像發動機一樣的呼嚕聲。
這個神經大條的少女,也隻是在第一天無所適應而已。
過來的這幾天,她睡得那叫一個香。
仿佛早已忘記當初有多抗拒這裏。
而另一張床上,白淺棠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梁牧。
剛才文雛向梁牧彙報的時候,她在一旁認認真真地聽著。
文雛那欲言又止的神態,讓白淺棠很是在意。
“啪!”
突然間,白淺棠一巴掌拍在蛟君的屁股上。
“唔!開飯了?”
蛟君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直挺挺立了起來。
嘴角掛著的一條口水,晶瑩欲滴。
“什麼啊,天都沒亮......”
蛟君不悅地看著白淺棠。
可沒等她質問白淺棠為何吵醒自己時,白淺棠卻是小聲附在蛟君耳畔道:“去幫我打聽一件事......”
蛟君雖然一臉疑惑,卻仍爬下了床,而後便離開大殿了。
整個過程看都沒看梁牧一眼。
因為經過幾天相處,蛟君看出梁牧對她們倆毫無限製的意思,仍由她們自由行動。
這或許是大佬獨有的自信?
也因為如此,蛟君才能在大殿裏睡得這般“放肆”。
......
沒多久,蛟君便躡手躡腳的回來了。
相較於出去時的隨意,回來時的蛟君卻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蛟君放低了聲音,特意賣了一個關子。
可白淺棠好像不打算配合,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蛟君。
“嘁!無趣!”
蛟君翻了一個白眼,而後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遠處的梁牧。
而後才在白淺棠耳邊道:“永劫魔教有一名大將,叛變了!”
蛟君本以為白淺棠會相當驚訝,哪知道白淺棠卻是一臉平靜。
就好像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
“啊!真沒意思!睡覺!”
蛟君賭氣地往床上一趴,很快又睡了過去。
在蛟君的呼嚕聲中,白淺棠纖手托腮,愣愣地看著遠處的梁牧。
嘴裏輕聲呢喃著:“是你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