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欣仰起臉:“你又比我厲害到哪兒?你隻不過是個經理。”
白蓧月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有玩味在唇角處跳躍閃爍:“我和你可不一樣,我坐到過你這一輩子都爬不上的職位。”
嶽欣捏起拳,以為白蓧月所說的是她在江氏集團分公司做執行總裁的事情。
沒做過總裁又如何?
做過總裁的又如何?
嶽欣露出輕蔑的笑:“那又怎樣?我們現在還不是平起平坐,你甚至比我更丟人,從高位落到低位,以後恐怕會落得更低吧?”
“我似乎忘了告訴你,我手上有江氏集團的股份。”
嶽欣整個人都懵了,這句話又說擎天霹靂一樣直接劈中她的身體,腦袋嗡嗡作響。
有股份的話……地位差別就真的很大了。
不管所持有的股份多少,白蓧月都算得上是江氏集團的股東。
這樣的身份……
這樣的身份比自己高貴,比自己更能配得上穆司擎。
見嶽欣臉色蒼白如紙,白蓧月星辰般的眼眸閃過一道光,不屑和鄙夷之色交織纏繞,絲毫沒有把麵前的女人看在眼裏。
嶽欣蔥白的指尖微微顫抖,盡力壓下眼底的慌亂和喪氣。
白蓧月說的沒錯,她的確一輩子都爬不到那個高位。
嶽欣暗暗吞了下口水,臉上的表情再次變成高高在上的樣子:“你是股東又如何?搞砸了這麼大的項目,又賠了這麼多錢,公司一樣不會放過你!”
“那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白蓧月眼眸當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本打算直接離開,卻被嶽欣上前擋住了路。
“什麼叫做不需要我操心?穆總為了你都忙成什麼樣子了,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再這麼連續幾天不休息,身子都要累垮了!”
嶽欣說話的聲音尖銳刺耳,在這空蕩的走廊當中回響著,讓人覺得凡心極了。
白蓧月纖細的葉眉擰起,對於嶽欣的一再煩擾已經忍無可忍。
“你之所以咬著我不放,隻不過是因為你喜歡穆司擎,怕我和你爭搶,隻可惜妾有意,君無情,我對穆司擎沒有興趣,但也輪不到你!”
女人說話的聲音清甜又不失威嚴,隱隱夾雜的怒火帶著強有力的威嚴。
嶽欣後退一步,一旁是擺放的半人高的陶瓷藝術花瓶,隻要再後退一點點就能撞到。
白蓧月麵色不禁沉下,見嶽欣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
她果然喜歡穆司擎。
心裏有些酸澀難受……
白蓧月抿起唇,此時此刻心裏那些堅定的堡壘正在一點一點被侵蝕破壞。
被戳中心思的嶽欣不再偽裝,麵色陰冷扭曲,看起來既尖酸又刻薄:“是又怎麼樣?你憑什麼說輪不到我?你這種女人根本就配不上穆總,你就是一個靠美色上位的狐狸精,有什麼好高傲的!”
嶽欣拉住白蓧月的手腕,指甲用力扣著她的肉,正在傾瀉著心中的怒火。
“總裁又如何?股東又如何?沒有男人你怎麼可能得到這些,我可比你幹淨多了!你這個肮髒又惡心的女人,給我滾的越遠越好!”
女人突然間拔高的音調足以穿破人的耳膜,白蓧月眉頭擰的更深,與此同時身後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束明亮的光線射出,給昏暗的走廊帶來些許微弱的光影。
嶽欣突然之間變換臉色,發出一聲驚叫,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後的花瓶。
劇烈的破碎聲響起,仿佛給這沉寂幽黑的環境撕出一道巨大的縫隙。
女人踉蹌了幾步,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在一地鋒利尖銳的陶瓷碎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