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白蓧月忍不住笑了出來,可矛盾的是眼淚卻如同斷了線的串珠一樣,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著。
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很幸福,也很酸澀。
看到白蓧月掉眼淚,淩燁有些慌了。
他指尖擦拭著白蓧月的臉龐,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
“好疼,真的好疼。”
也許是因為有人疼愛關係的緣故,白蓧月築起的那一座堅強堡壘崩塌了。
淩燁不停地道著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也帶了藥膏過來,雖然效果不明顯,但塗一塗總會舒服一些的。”
男人從口袋裏掏出棉簽和藥膏,因為有些著急的緣故動作有些慌亂:“丫頭你別哭了,我保證一定會小心一點的。”
白蓧月點點頭,她並不是因為真的被碰到了傷口才哭的,而是心裏那些壓抑和難受,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淩燁……”
白蓧月吸了吸鼻子,直接靠在了淩燁懷裏。
現在的她需要這樣一個胸膛,把所有的眼淚都流光,就不會再哭了,就不會再感覺到痛苦了。
淩燁身子一僵,懷裏的女人身子柔弱無骨,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好像手掌用力一掐就要斷掉了。
男人輕輕撫摸著白蓧月的背脊安慰:“我知道你很難受,想哭就哭出來吧,我會在這陪著你。”
白蓧月流下來的淚水,溢濕了男人的衣襟,她隻是微微的啜泣著,想將大腦當中那些影響著她情緒的神經全部切斷。
就在這個時候,密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白蓧月身子一抖,還以為是裴銘宏來了。
淩燁低聲安慰:“別怕。”
從門口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燁哥,就快要到時間了,咱們該走了。”
淩燁皺皺眉:“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麵守著吧。”
白蓧月哭的差不多了,把那些一直壓抑控製著淚水流出來,心裏的確覺得舒坦了不少。
“你快回去吧,從來我這兒,裴銘宏一定不會高興的。”
淩燁握了握白蓧月的肩膀:“你再堅持一下,我會盡快想辦法的。”
白蓧月點點頭,並不覺得男人說的這句話是遙遙無期的許諾。
她有一種預感,麵前的這個男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淩燁是與這個組織格格不入的存在,他之所以留在這,也許是有一定要達成的目標,又或者是被逼無奈的選擇。
此時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密室的門口掠過,淩燁和白蓧月還在說著告別和安慰的話,沒有人注意到外麵的動靜。
三天之後,淩燁已經找好了時機。
“丫頭,快醒醒,我們要走了。”
白蓧月躺在地板上睡著了,她實在是太累了,早上才經曆過慘無人寰的折磨。
淩燁拍了拍白蓧月的肩膀呼喚著:“丫頭,你怎麼樣?能聽到我說話嗎?”
白蓧月皺了皺眉,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淩燁,我好困……”
“丫頭,你可以離開這裏了,我現在就送你走,你不要出聲。”
淩燁把白蓧月抱了起來,準備帶她離開。
今天有一批非常重要的貨物需要運輸,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裴銘宏需要親自與對方交接。
警方那邊貌似掌握到了動靜,正在進行一係列的抓捕行動,所以裴銘宏他們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白蓧月勉強打起精神:“我走了你怎麼辦?”
淩燁輕輕笑了一下:“這種時候你還想著我,要是我也能活著出去的話,你就以身相許報答我吧。”
白蓧月看著淩燁的臉龐,唇頰彎起淡淡的孤獨:“也許我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了,但如果我們還能見麵的話,我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