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地上狼狽的白蓧月:“我告訴你,現在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了,你心裏所念所想的那個男人,已經知道你被裴銘宏綁架了,他說他毫不在意,隻是區區幾百萬的贖金都不願意拿出來。”
白蓧月原本微弱的氣息突然之間一顫,雖然速度很快,還是被祁長謹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蹲下身子捏起白蓧月的下巴,雖然力道很大,但是白蓧月已經感覺不到有多麼疼痛了。
“穆司擎說不必再找他,讓裴銘宏直接撕票,隻是我舍不得。”
祁長謹撫摸著白蓧月的臉頰,那般的憐惜和輕柔,讓人覺得就像是在撫摸著什麼珍貴的寶貝。
隻是他眼中毫無愛意,冰冷至極。
白蓧月偏過頭,她無法進行反抗,隻能用這種方法來表達自己的抗拒。
祁長謹突然麵色一冷,用力的掰過白蓧月的下巴:“畢竟我愛了你這麼久,還是舍不得讓你就這麼死了的,你放心,我會把你留下來,讓你一輩子都陪在我身邊!”
白蓧月攥著拳,不管現在祁長謹說什麼她都已經無所謂了。
穆司擎不愛她了,他現在正忙著和了一個女人準備婚禮,不在意自己這邊的情況也是正常的。
他們兩個人早就已經沒關係了,又為什麼要為了自己而賠出了幾百萬呢。
但是白蓧月還是覺得心裏很疼,那種感覺就像是跌進了無盡深淵,你明明知道周圍都是一片黑暗,卻還是忍不住害怕的瑟瑟發抖。
“我無所謂,我不需要他來救我!”
白蓧月說話的聲音虛弱極了,臉上的表情應該十分倔強。
這就是她最後的尊嚴了。
“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嗎?我連死都不怕,害怕你的這些手段嗎?”
白蓧月臉上是毫不在意的笑容,也許現在的這個下場是她最後的結局。
她不害怕死亡,這是痛恨自己還沒有為那個死去的孩子報仇。
祁長謹放下白蓧月,似乎想到了更好能夠折磨她的方法。
“我知道你不相信穆司擎的絕情,我這裏有個好東西要給你看看,你看了之後就會清楚,他現在與你的距離。”
祁長謹說著,從口袋裏麵拿出了手機,然後調出榮靈兒發給他的那張照片,放在了白蓧月眼前。
“你好好看看那上麵的兩個人是誰?”
白蓧月視線落了過去,這是瞟了那麼一眼就認出了上麵的兩個人。
她瞳孔瞬間緊縮,直接把手機搶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
白蓧月抓著手機的手不停在顫抖,甚至為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這不是真的,這圖片一定是你們p出來的。”
祁長謹笑著:“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他們兩個已經生活在一起了,現在穆司擎和榮靈兒才是一對兒,他們是夫妻!”
他們是夫妻……
這句話就像是被按下了重撥鍵一樣,不停的在腦海當中回想著。
像是邪惡的詛咒,又像是一盆又一盆冰涼的冷水,不停的刺激著白蓧月那已經麻木了的心靈。
她還是會心痛,每次認為自己已經到達了絕望的盡頭,但還是會有更加無法接受的事情刺激著她跌入更加無盡的深處。
“他們……”
祁長謹把手機奪了回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他們已經睡了,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他們已經發生關係了,而你則是一個被遠遠丟開的垃圾,被人提起都會覺得嫌棄至極!”
祁長謹還在不停刺激著白蓧月:“他們馬上就會有一個可愛的寶寶,你的那個孩子將會被人徹底忘記,除了你自己之外,沒人會再心疼他的離去,也沒人會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