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謹手上的力氣突然開始加大,白蓧月無法呼吸,臉色漲的通紅。
麵前這個男人似乎已經瘋了,好像真的能做出來殺掉自己的這件事。
“你……”白蓧月掰著他的手,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了。
祁長謹目光狠厲:“告訴我那文件在哪裏?”
白蓧月抓了抓他的手,示意自己會告訴他。
祁長謹臉上的表情陰森可怕,隻是微微鬆開了一些手,留給白蓧月能夠說話的空間。
“別跟我耍花招!”
白蓧月大口的呼吸著,必須要為自己爭取到求救的機會。
她看了一眼男人身後的桌子,他的外套就放在那上麵,裏麵有手機和鑰匙。
為了避免讓祁長謹發現自己的異樣,白蓧月趕緊收回視線,露出了恐懼之色:“就在我辦公室櫃子上麵的書裏麵夾著。”
“我已經通知秘書如果我失聯了,就把文件藏起來,現在已經過去半天了,不知道她有沒有聯係我。”
聽到這話,祁長謹的手再次加大了力氣。
“那份文件沒有我的簽字是不會生效的……你有種現在就掐死我!”白蓧月依舊唇角帶著弧度,從來就不曾害怕過祁長謹。
祁長謹在糾結過後果然鬆開了手,他並不想直接殺了白蓧月,而是打算留下來慢慢的折磨。
“賤人,如果文件被你那個秘書拿走了,我會把她一起抓過來!”
祁長謹放開白蓧月,匆匆轉身離開,十萬火急。
他已經部署了全部的計劃,絕對不能因為一份文件而毀掉全局。
祁長謹走的匆忙,忘記了桌子上的外套。
白蓧月聽到了鐵鏈的聲響,每次在祁長謹離開以後,她都會聽到這種聲音,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打開鎖逃出去的,外麵還被一層鐵鏈加固著。
哪怕現在鑰匙就在她手裏也是沒用的。
剛才白蓧月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那份文件。
她不知道現在白氏集團是什麼樣子,父親是不是又被白阮汐氣的住了院。
要是真的讓祁長謹拿到了白氏集團的最大股份,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白蓧月趕緊從外套裏翻找著手機,她從最開始抓緊來的時候所有的東西就被搜刮幹淨了,哪怕不能拿到自己的手機,用祁長謹的打電話求救也是可以的。
她摸索著口袋,好在自己的手機也被祁長謹揣在口袋裏。
司擎……
白蓧月直接撥打了穆司擎的電話,這個號碼是她唯一存下的緊急聯係人,此刻已經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了,司擎,拜托你快點接電話。
求求你,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白蓧月緊緊攥著手機,從來沒有一刻如此的緊張過。
電話那邊是冰冷的嘟嘟聲,明明隻是過了幾秒鍾,白蓧月卻覺得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被關在這間小屋子裏,隻能通過光線來判斷,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她距離危險就越來越近。
幾十秒鍾過去了,電話那邊依舊是機器冰冷的聲音。
嘟嘟……
就在白蓧月覺得不會有人接聽的時候,終於被人接起了。
接電話的人是榮靈兒,她被屏幕上老婆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內心。
老婆……
沒想到穆司擎竟然還把白蓧月當成他的老婆,那自己算什麼?
即將開始的訂婚宴又算什麼?
“白蓧月,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和司擎了好嗎?現在是午睡時間,你打擾了我們的好事!”
榮靈兒毫不留情,說出的話引起人的無限遐想。
白蓧月的喂字還沒有說出口,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冰窖之中,渾身上下僵硬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