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靈兒咬了咬牙,還是可以將聲音變得柔軟起來:“司擎,我知道你在想白蓧月,她的公司最近出了一些問題,根本就不會露麵的。”
聽到這句話,男人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高大的身軀搖搖晃晃的,醉意已經到達了頭頂。
穆司擎直接將門打開,突如其來的酒氣讓榮靈兒一愣:“司擎,你喝酒了?”
榮靈兒的視線看向屋內,發現桌子上擺放了很多的空酒瓶,空氣當中充滿了酒精的味道,與穆司擎平時的潔癖與講究並不相符。
為什麼…
為什麼一提到白蓧月,穆司擎就這麼快開門了。
他果然是在擔心著她。
“你說白氏集團怎麼了?”男人聲線低沉沙啞,雙眸之中透露著深深的疲憊。
榮靈兒隻是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她急切的關心詢問,竟然不及白蓧月那個狠心女人的萬分之一。
“司擎,你不應該這樣頹廢的。”
“我要廚房給你煮了些養胃的飯菜,你先去洗個澡,然後吃些東西好不好?”
榮靈兒心疼極了,她伸出手想要扶住穆司擎,卻被男人直接側身躲開了。
“白蓧月怎麼了?”
“司擎,我們進去說吧。”榮靈兒覺得胸口仿佛有什麼東西快要溢出來了,那種難受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流淚。
穆司擎轉身進入房間,視線根本就沒有在榮靈兒身上有過什麼停留。
榮靈兒吸了吸鼻子,一種由內而發的酸澀之意迅速將她包裹。
穆司擎十分疲憊的靠在沙發上,男人已經醉了,一隻手搭在額頭上,好像十分難受的樣子。
之前過來照顧打掃的傭人都被穆司擎趕走了,榮靈兒剛剛上樓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守在樓下,一步都不敢踏上樓梯。
傭人們說穆司擎從酒窖裏麵取出很多瓶酒,在房間裏始終就沒有出來過。
他也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隻有用酒精麻痹自己,才能夠讓心裏好受一點。
穆司擎不準許傭人靠近他的房間一步,哪怕事來給他送吃的東西,也會被狠狠訓斥。
榮靈兒去浴室洗了一條毛巾過來,動作輕柔的幫男人擦拭著臉龐。
可穆司擎根本就不準許榮靈兒碰他一下,直接到浴室用涼水衝了衝臉。
他還沒有問出有關於白蓧月的事情,所以他必須要保持清醒。
“司擎……”榮靈兒擔心的跟了過來,現在隻有她能夠照顧穆司擎了。
榮靈兒主動遞上毛巾,穆司擎沒有理會,伸出手想要去拿架子上的毛巾,卻發現那是白蓧月的。
男人的手在半空當中停住,怔愣了兩秒鍾之後,還是拿起了榮靈兒手上的那條。
穆司擎擦了擦臉,總算是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醉酒的感覺其實並不好,可沒有這樣才能麻痹掉自己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司擎,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受,你不能傷害自己,你還有整個穆氏集團需要管理呢。”
“你不在的這幾天,公司也有很多的事情都堆積起來,還等著你主持大局呢!”
榮靈兒心如刀絞一般難受,她多希望穆司擎能夠看到自己的好。
她與穆司擎從小一起長大到現在怎麼也該有二十年了,雖然穆家與白家也是世交,穆司擎同白蓧月並沒有見過幾次,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兒時青梅竹馬的情誼。
榮靈兒才是穆司擎的青梅竹馬,她對男人的感情是經曆過時間沉澱的,那樣深刻的純粹是誰都沒有辦法比擬的。
“你告訴我,她現在究竟怎麼樣了?”男人目光直直的看著榮靈兒,雖然有些迷離,卻依舊帶著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