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會疼呢?
經過醫生的緊急處置,白蓧月算是度過了危險期。
穆司擎整整守了她一夜,哪怕是白蓧月動動手指,他都能夠一眼捕捉。
“我不會再自欺欺人了。”
“我很愛你!很愛很愛…”
男人緊握著白蓧月的手,用自己的體溫驅趕女人手上的寒涼。
整整一個晚上,白蓧月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穆司擎像這樣如此狼狽,還是上一次白蓧月墜崖失憶的時候。
現在的男人十分憔悴,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隻是怔怔的看著白蓧月,臉色灰沉,毫無生氣。
穆司擎口袋裏的電話一直在響,周特助也來醫院找過幾次,都被男人怒聲趕走了。
這整整一個晚上穆司擎都在反省自己,他從來沒有想過讓白蓧月受傷,可女人所受到的傷害都是他帶來的。
這一陣子他都做了什麼,說過什麼話,每一個畫麵,每一個聲音都回響在腦海裏。
一幀一幕、一字一句,都在告訴著男人,他究竟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
“我不是想要傷害你…”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男人寬闊的肩膀微微顫抖,低沉喑啞的聲線飄過在空氣當中,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也許是這幾天耗費了太多的精力,等到半夜的時候,穆司擎靠在沙發上閉目休息了一會兒,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白蓧月悠悠轉醒,雖然情況已經穩定了,卻還是很虛弱。
她覺得喉嚨像是被火燒灼一樣火辣辣的,坐起身子就看到沙發上休息的穆司擎。
他居然還在這兒。
白蓧月眼眸當中有隱隱湧動的委屈和怒意,看到穆司擎這般模樣,她並沒有覺得有多心疼,反而打心眼裏覺得抗拒。
她不想看見穆司擎,一眼都不想。
隻要一看見男人,腦海當中那些痛苦的回憶就會不受控製的湧現,讓人難受的有些窒息,既然他不走,那就隻有自己離開了。
白蓧月下了床,隻是披了一件外套,拿了手機就走了。
窗外吹起一陣冷風,白蓧月裹緊外套,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之中。
男人很快就醒了,下意識的看一下病床,卻發現床鋪空空的。
穆司擎第一反應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待徹底清醒之後,整個人都慌了。
也許是去衛生間了。
男人出門尋找,可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醫生和護士調了監控,這才知道白蓧月已經離開了。
穆司擎沒有耽擱,開車直接到了白家別墅。
依照白蓧月的性格,肯定不會回到穆家,唯一的去處就隻能回到自己家裏了。
“司擎,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
白振東對於白振東的到來感到很奇怪,見他這副疲憊的模樣,便猜到有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爸,蓧月呢?”男人焦急詢問。
白振東一愣,自然是不知道白蓧月去處的。
“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你們沒在一起嗎?”
看著男人這般表情,白振東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很擔心白蓧月的情況。
穆司擎眉間緊緊的擰在一起,心裏的急切催促著他,要趕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我知道了,我去公司看看。”
“司擎,到底怎麼了?”白振東攔住穆司擎,對他問道。
男人眸中閃過一抹淒切,無力的搖了搖頭:“是我惹了蓧月不開心,我會找到她的,您放心。”
穆司擎並沒有將白蓧月受傷生病的事情告訴給白振東,既然白蓧月一開始就沒有說,也就證明她不想讓白振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