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揉了揉白蓧月的頭發,將棒棒糖皮扔進垃圾桶。
這場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白蓧月從小到大就很怕苦,每次生病了都不願意吃藥。
隻有和蕭崇在家裏玩的時候,白蓧月才會被哄的乖乖吃藥,其實每次都是為了蕭崇手裏的棒棒糖。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都是笑意,似乎都想起了同樣的場景。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帶著焦急和關切。
“白蓧月!”
白蓧月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異常的臉龐,這次不再是冰冷的,充滿了複雜的感情。
心頭懵的一顫,白蓧月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變了。
“穆司擎,你怎麼來了?”白蓧月將棒棒糖拿在手上,目光平淡的落在穆司擎身上,就像是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崇哥哥,我先不吃了,你先幫我放好吧。”
她將棒棒糖遞給蕭崇,說話的語氣比較起剛才那一句,柔和了不少。
穆司擎視線掃過蕭崇,隻有一瞬間的凜冽,很快就轉落在白蓧月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醫生怎麼說?”
男人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這般模樣讓白蓧月覺得仿佛回到了從前。
她忍住了,她將視線收回落在前方,態度很是冷漠:“都過去了,已經不重要了。”
“你是來送離婚協議書的吧?芷兒,你幫我拿一下。”
白蓧月語氣冰冷,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和男人說一句。
穆司擎上前,語氣急切:“不是…”
沒等男人說完,白蓧月轉過頭看著他,目光深沉猶如寒潭:“你的願望達成了,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沒什麼需要必須見麵的情況,就不必聯係了。”
病房內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穆司擎站在房內看著白蓧月,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起。
這一次,換穆司擎體會什麼叫做心痛到窒息的感覺了。
宋芷沒有上前,她本來就對穆司擎的做法十分不滿,現在有機會能讓他好好虐一虐,心裏十分樂意。
“崇哥哥,你扶我起來,我有話想和他說。”
白蓧月對蕭崇說了一句,然後伸出手放在他的麵前,被男人十分自然的握在手裏。
“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蕭崇聲音有些低沉。
白蓧月目光柔和的看著他,清麗的眼眸當中帶著幾分軟糯:“我知道,隻是穆先生要和女朋友訂婚了,我想祝福他…”
這句話仿佛在穆司擎心上插了一刀,他想解釋,想說自己從來都不是真的要離婚,想澄清他和榮靈兒之間的關係。
可看到白蓧月用那樣柔和可愛的樣子麵對著別的男人,到了嘴邊的話無論如何都出不來了。
“白蓧月,你非要用這個態度嗎?”穆司擎幾乎是從喉嚨當中硬生生擠出了這句話。
白蓧月被蕭崇攙扶著起身,她大半個身子都依偎在他的懷裏,有一種病態的柔媚,讓人心疼。
她走近穆司擎,唇角帶著自然和藹的笑,正盈盈的望著他。
窗外是沙沙作響的風聲,伴隨著翻滾著的滾滾烏雲,竟是要下雨了。
“穆先生,真是恭喜你,隻是我現在身子不舒服,你的訂婚宴恐怕不能參加了。”
“不過你放心,禮金我會如數奉上,等離婚證書辦好了我們就徹底沒有關係了。”
白蓧月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我累了,還請穆先生離開吧…”
“崇哥哥,幫我送客吧,我想回去睡了。”
白蓧月隨即轉身對宋芷伸出手,換她來扶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