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月端著酒杯跟在他的身後,沒有吱聲。十幾厘米高的高跟鞋在地上摩擦的聲音,時近時遠,她不知為何有些小小的不愉快。
她緊緊的抓住酒杯,緩緩的跟在他的身後,突然間腰上多了一道重力,她正打算出聲喝止,誰知看過去時,竟然是榮靈兒!
想到台上的橫幅,她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另一隻手就被穆司擎拉走,隨即耳邊傳來了他清列的聲音。
“離她遠點。”
白蓧月聽了,不僅沒有開心,反而眉頭皺的更深了。這男人不像是怕她被她欺負,而是讓她逃避,有些不對勁。
白阮汐本來不想參加宴會,看白蓧月和穆司擎那副秀恩愛的樣子。
突然餘光一瞥,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男人。端著酒杯,她慢慢踱步過去,順勢坐在他的身側。
“怎麼了祁總?平時可不見你這幅樣子。”白阮汐說著,晃了晃高酒杯裏的酒水。
“白阮汐,你有沒有發現蓧月她變了?”祁長謹盯著前方的兩個人,語氣深幽,“看的出來,她現在根本就不愛我了,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即使結婚後,也是非我不愛,她難不成真的被穆司擎迷了心智了?”
白阮汐眸色略深的看了過去。如他所言,她確實太怪了,連榮靈兒都認為是白蓧月迷了穆司擎心智,何來穆司擎迷了她呢?
一個人變心真的就這麼快嗎?白阮汐心裏暗自想著,麵上卻嘴角撇了撇:“祁長謹,你也不看看。你和穆司擎比起來哪個更好。就你這個樣子,她以前也是眼光差了看得上你,嗬,要不是我,你這個紈絝子弟,她會看得上?”
“白阮汐在你眼裏我究竟哪點比不上穆司擎,我比他差哪兒了?他在你們眼裏就是香餑餑,我就是個路人皆知的臭蟲子嗎?”
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祁長謹冷哼了一聲,微微放小了聲音。
“你被穆司擎迷了心智,在你眼裏,其他男人已經沒有多好了,可是這不代表我祁長謹!”
白阮汐皺眉,看到祁長謹這幾近暴走的模樣,怕惹火了他,握著酒杯昧著良心來了一句:“嗯,你說的沒錯。”
祁長謹微微抿了下唇,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甜甜的味道彌漫至口腔,他微微有了些寄托:“阮汐,你縱觀以前,蓧月是真的喜歡我嗎?”
“肯定是喜歡的,不然她會想盡辦法和穆司擎離婚嗎?我覺得如果你使點手段……”
說到這兒,她猛然想到了穆司擎的警告。
祁長謹眸色微閃,她的後半句不用想就知道什麼,“碰一杯吧,以後少不了和你合作。”
白阮汐忖了兩秒,看到了他眼中的堅定。
白蓧月懶得和人打交道,找借口去了廁所,洗手時,看到旁邊的人,揚了揚眉:“他放你出來了?”
話裏的嘲諷白阮汐怎麼會聽不出來,暗自咬了咬牙,她麵色一沉,“關心我的同時,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