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要趕著回去看黑明珠才行。
到了岸邊,荷槍實彈的警察軍人過來,帶走了林斌這個團夥的所有被抓的人。
我們則是立即趕往了醫院。
薛明媚在上車的時候,停頓住,然後回頭看看林斌。
林斌昂首挺胸,器宇軒昂,仿佛不是被抓,而是去幹一件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他往這邊瞥了一眼,看到了薛明媚。
接著,他對薛明媚微微一笑,然後,他的頭被蒙住了,帶上了車。
薛明媚愣愣看著了幾秒後,也上了車。
我坐在她身旁,看她眼眶紅潤。
她哭了。
我又想起那段話:有人問我,分手了那麼久,還記得你的前任嗎,怎麼說呢,記得顯的太花心,不記得顯得太薄情,其實我覺得那個人好比走路撞上了一個電線杆,很痛,以後我走路都會繞著電線杆走,可能很久以後我都不記得有多痛了,可是,那個電線杆永遠都在。
真正放下忘記一個人,不是不允許被提起,而是敢去回憶,即使相見也可以談笑風聲,心裏都不會再起一點漣漪。
我相信賀蘭婷沒有多少漣漪,她心裏隻有對文浩家庭的擔憂,擔心文浩母親難過。
而薛明媚,是真的沒有放下,心裏波動很大,泛起很大的漣漪。
去到了醫院,薛明媚和我上去看黑明珠。
黑明珠已經從搶救室出來了。
她爺爺站在病房的門口,還有張自等人。
我輕輕的走了過去。
眾人都在看著我,基本都是我們明珠集團和她爺爺的人。
都是老熟人了。
我走到了她爺爺麵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打了一聲招呼而已。
東叔。
他沒回應我。
隻是坐著,拿著一根拐杖。
我見他不回我,也不理他了,問張自:“怎麼樣了。”
張自說道:“你去看看她吧。”
我推門進去了。
在病房裏,看到靠著床的黑明珠。
她靜靜的坐著,看著牆壁。
我急忙走了過去:“沒事了吧。”
黑明珠望向我,然後對我微笑了一下,嘴唇蒼白。
我問道:“沒事了吧你。”
她說道:“沒事了。”
我看著她這樣子,不由得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坐在床沿上。
我心疼的看著她。
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黑明珠說道:“怎麼這麼看我,我沒事了啊。”
我說道:“真的,沒事了?”
我看看她的肚子,問:“那,孩子呢。”
她說道:“沒有了。”
她的語氣很淡定,平靜。
我楞了一下,然後說道:“沒有了?”
她說道:“沒有了。保不住。”
她沒有要哭的樣子,很鎮靜。
我說道:“這,這,怎麼會這樣。”
她說道:“摔得太重,能保住自己的命,已經很好了。”
我說道:“唉。”
我想安慰她幾句,卻不知道安慰什麼好。
孩子沒有了,我卻沒有什麼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對她有一種愧疚感。
我說道:“我,對不起。”
她問我道:“你對不起我什麼,幹嘛要和我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