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餓？
明明是餓的，卻說不餓。
我知道她很忙，每天忙到到了飯點都沒法好好準時吃飯，餓肚子還是經常的事。
三人到了餐廳的小包廂，黑明珠點的菜。
黑明珠沒有和賀蘭婷說過一句話，她們互相想要說什麼話，都不對著對方說，是對著我說。
反正，對著我說，也等於是對著對方說了。
上了菜，我埋頭就吃。
賀蘭婷吃了幾口菜，然後擦了擦嘴。
我問：“飽了？”
她說道：“我有個計劃，需要你幫忙。”
賀蘭婷還是對著我說的。
黑明珠也是低著頭吃著。
我說道：“你說說。”
在獲知那名女囚的準確藏身地點之後，賀蘭婷有個大膽的想法，讓我們直接帶著我們的人衝擊四聯集團總部大樓，像之前人家四聯對待我們對待林小玲父親公司那樣，衝擊進去打砸群毆，之後賀蘭婷帶人抓人，全部抓起。
我們的人，會被判，他們打架鬥毆的人也會判，但是賀蘭婷會在幕後操作，讓我們頂包的人不至於判得太重。
賀蘭婷是想著把四聯總部給端了，並且拉出女囚，以他們公司幫助女囚越獄的罪名搞垮人家公司。
我說道：“這罪名？能成嗎。”
賀蘭婷說道：“越獄犯人在四聯集團裏麵，如果當場被抓，而越獄未成功的犯人已經被抓，讓高曉寧做她們的工作，集體供是四聯集團計劃幫助她們越獄，因為甘嘉瑜就是四聯集團的人，他們想要讓自己的人控製監獄，從監獄當中獲利，這麼多因素和證據串聯起來，搞垮他們足夠了。”
很好的想法。
但是？
黑明珠看了看我。
我知道黑明珠想說什麼，但是黑明珠不說，讓我來說。
我說道：“那你們直接出動警察去四聯抓人就好，幹嘛非要拉上我們。別說什麼你們人手不夠之類的話，你們警察對付黑幫，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好吧。”
我可不相信他們人手不夠的話。
黑明珠說道：“我們要把他們定性為黑社會團夥，就必須要有更多的證據，要讓整個社會對他們都有足夠深的成見。”
我說道：“上次他們出那麼多人去人家林小玲父親公司那邊鬧，影響還不夠大嗎？他們搞的那麼多事，哪一件不會讓社會對他們有足夠深的成見？再一個，我們的人出動了，我們去的人肯定都要背鍋好吧。”
賀蘭婷不慍不火，緩緩說道：“這一次不同，我們把他們的總部端了。”
黑明珠輕輕敲了桌子一下，說道：“我同意這個計劃。”
我看看黑明珠，既然黑明珠同意，我也不說什麼了。
計劃就是讓我們的人去包圍四聯集團總部，然後開始進去裏麵找女囚，到處找，遇到攔著的人，就推開，他們肯定還手，那就開打吧，然後升級為群毆，我們就是去找事找茬的。
人家四聯集團一看有敵人進來踢館，那還得了，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還是在自己的地盤動，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自己闖進來，見過送死的，沒見過這麼組團送死的，他們一定義憤填膺，跟我們的人開幹。
不怕你們打，就怕你們不打。
就是要鬧出大事來。
任林斌那麼聰明的人，也斷然不會想到我們有一天竟然派出大批的人去他們的總部，以他們以往對付別人的慣常的方式來對待他們：暴力拆對方公司辦公室大樓。
曾經，他們多麼威風，經常動不動就出發大群人到我們的酒店，飯店，清吧，酒吧，後來甚至是發展到圍攻公司大樓，打砸燒。目的就是不讓我們的酒店，飯店，清吧，酒吧，公司開下去。
我們每個經營點，每個店，包括純淨模特公司，房地產等等這些地方，都派重兵把守，招了大量的保安，訓練成精英，就是為了防範四聯幫。
在安全保障這一塊，我們付出了大量的財力精力。
假如沒有四聯幫，我們能減少多少開支，能做多少事？
終於好不容易，等來了這麼一天，攻他們的總部。
用他們對待我們的辦法來對待他們。
如今我們的力量，已經遠超四聯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時候，該走到這一步了。
賀蘭婷也好，黑明珠也好，都深得兵法精髓，她們打擊敵人，一點一點蠶食，每次隻打擊人家百分之五左右的力量，經過漫長的幾年時間，把四聯幫啃得沒了手腳。
林斌當然也會想到有一天我們會吃掉他們，但是他絕對想不到我們最後一擊是這樣子吃掉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