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會說的,隻是真沒想到,她這樣子,還能去商演。而且外邊都傳她已經掛了,沒想到她這日子,不也還是挺滋潤的嘛,對了她到底犯什麼事進來的?”
徐男說:“據說是間諜。”
我說:“那麼嚴重?”
徐男說:“是很嚴重,無期徒刑。”
我吃驚道:“這麼說她的餘生都要在這裏度過嗎?”
徐男說:“誰知道?也許哪天又被誰帶出去了呢。少說一些這些有背景有後台的人的話。”
我點頭說:“好吧。”
台上排練進行休息,劇組挺好的,還帶進來了幾箱純淨水,發給女犯們喝。
和徐男聊著聊著,突然女犯那邊大鬧了起來,很多管教獄警急忙掏出棍子跑過去。
我也和徐男跑了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幾個剛才拿著掃把掃地的搞勤雜的女犯,不知怎麼的和丁靈鬧起來後,幾個人聯合起來就對著丁靈打,而李冰冰急忙幫忙,但四五個勤雜工把她兩打翻在地,又是撕臉又是扯頭發的,我們獄警拿著棍棒過去亂打一通:“散開,散開!”
把她們都分開了,有獄警問道:“怎麼回事!”
把五個勤雜工控製了起來。
丁靈臉上都是血,哭著,被打得直哭,躺著在地上。
李冰冰頭發很亂,但沒那麼傷,我急忙過去扶著丁靈,臉上被抓的全是血,我忙問:“丁靈,怎麼樣怎麼樣了!”
丁靈臉上的血往下流,我掏出紙巾,丁靈疼的一直哭。
這他媽的是要毀容啊。
李冰冰過來抱住了丁靈:“丁靈!丁靈。”
丁靈慘叫著:“我破相了,我破相了!”
我掄起棍子過去就對著幾個女犯的頭打,幾個女犯抱成一團慘叫倒在地上。
我提起腳就踩。
徐男忙著抱住我,把我推到遠處:“夠了!再打就傷人了!”
我怒道:“就是要傷,何止傷人,我要打死她們!”
徐男說:“你打死她們有什麼用,你不用你也知道她們受人指使。她們難道不知道聚眾鬥毆被撤掉勤雜工身份,還要關禁閉,還整年的優秀表現和減刑機會都沒了嗎!那她們還這樣幹為什麼?還不是被人逼迫!”
一定是馬玲,這個家夥,為了發泄昨天的私仇,竟然膽子那麼大,逼著幾個勤雜工女犯撕了丁靈的臉。
我說道:“我當然知道!”
徐男說:“那你還打她們又有什麼用!”
我消氣了一些,救護車也來了。
停在了禮堂外,丁靈閉著眼睛哭著,我過去抱起她,跑向救護車。
徐男說:“把這些都關禁閉了!然後跟指導員彙報。”
“是。”
我抱著丁靈上了救護車,徐男也跟了上來,讓人和指導員監區長彙報後,監區長讓監獄放行前往市監獄醫院。
護士簡單的對丁靈的臉進行了止血。
丁靈邊哭邊握著急救護士的手:“醫生,我會不會破相,會不會破相。”
護士安慰道:“不要太激動了,你不要太激動,不會的。不會的。”
我也忙上去安慰:“丁靈,不會的不會破相的,你別動來動去,你身上還有哪裏痛?”
丁靈指著腳踝,我撩起她的腳踝處褲腳一看,腫起來了,嚇人的腫。
我讓護士看看,護士按了按說:“骨折了。”
丁靈強忍著痛。
我大吃一驚,那豈不是要痛死,丁靈還演出個屁啊。
丁靈又大哭起來:“不要,我不要!”
我急忙安慰她:“丁靈,沒事的丁靈,很快就好了的,一定沒事的。等下去醫院拍片才知道的,不會有事的。”
看著她的腿,我也基本可以看得出來,這短時間不會好的了。
我問丁靈:“丁靈,這是被剛才那些勤雜工打的嗎?”
丁靈哭著說:“有一個跳起來然後踩到了我腳踝,我好痛,聽到骨頭裂開了。”
我聽得我都覺得刺心的痛。
如感同身受。
這幫人,為何如此之狠毒。
我問徐男:“是隊長她們幹的,對不對?”
徐男噓的小聲在我耳邊說:“有些話,人多不好說。”
我點頭,明白。
這一定是馬玲她們幹的。
我握著丁靈的手,看著她疼著直哭,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慰她。
送到了市監獄醫院,就進了急救室。
我點了一支煙,然後看到徐男,也給她發了一支煙。
薛明媚還在那邊沒回去,還在休養,而現在,就到了丁靈來這裏了。
我坐在了走道的凳子上,抽了幾口煙,人的心啊,為何能如此之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