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開謝丹陽的手,把一袋書給她拿,說:“你等我,我去去就來,我就看看。”
“哎呀你別去了!”
“怎麼了擔心我被打死嗎?”
“說了不要去。”
我跑過去了。
跟著進去了小巷子裏邊,巷子不大,寬兩米左右,很長,頭上寫著什麼什麼旅館什麼住宿,電話什麼的。
穿進到最裏邊,到了一個樓閣前,還有一家一家的旅館和發廊。
這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全都是紅燈區。
順著看上那個關著門的閣樓看上去,是一棟三層的小樓,閣樓上,似乎就是旅館的房間。
我過去,在登記處那裏,問那個妝畫的很濃的女人:“請問,這裏是住宿的嗎?”
“住宿?要住宿也可以。”
要住宿也可以?
這話意思豈不是旅館不是純住宿的,那就是主要目的是提供客人嫖宿的。
我問:“是啊,就住宿,多少錢一晚。”
“兩百八十八,不需要別的服務嗎?”
我說:“我先問問,怎麼那麼貴啊。”
她說道:“帥哥,要住宿,到車站那裏住,這裏住宿,是很貴。第一次來吧?”
我撒謊道:“我剛來這裏要進廠,還找不到我表哥,就來這裏找地方住,我以為進巷子裏,就便宜點,沒想到那麼貴。”
“我們這裏,不止是住宿,還有女孩子陪。懂不懂什麼意思?”
我假裝不懂的搖頭。
“就是,有女孩子陪睡。”
她從前台抽屜拿出一個ipad手指點了幾下劃給我看,一個圖片一個圖片的給我看,上麵都是多少號多少號的女孩。
穿著很性感的,甚至有一個,比謝丹陽還大還爆炸性。
我咽了咽口水說:“原來是提供這些服務的。”
她繼續劃給我看,說:“看上哪個?”
我說:“都很漂亮,是多少錢呢?”
她指給我看其中一個說:“這些女孩,價格都不一樣。你要是鍾點房,一個小時八十,住一晚兩百八十八,這是住宿費。比如這個女孩,是要另外給錢,一個小時三百,過夜八百。這個比較漂亮,是大學生,還有廠妹,廠妹便宜一點,一小時一百五,過夜五百。我給你看看。”
是漂亮,至於是不是大學生,誰知道。
話說到處都在掃黃,為何這個地方還發展得如此欣欣向榮的。
我問:“剛才進來的幾個男的,他們點的是廠妹還是大學生?”
她警惕道:“什麼幾個男的。”
我說:“穿黑色衣服,頭發都不長的。”
她馬上問:“他們?你認識他們麼?”
我搖頭說:“不認識,就是想知道別人點的什麼多一點。”
她把ipad放下,然後塞進櫃桶裏,說:“你要是隻住宿,去外麵找。”
看來她不回答我這個問題,那一定是認識那幾個打手了,很可能那些打手本就是罩著這裏的人。
我指著閣樓上問:“我是想住啊,我也想有女的陪睡,可我總能問清楚吧,是不是在上麵那裏睡?”
“是。”
那個閣樓,就是旅館房間,提供陪睡的地方。
“你到底住不住?”她有些不耐煩了。
我想了想,等我先把這些情況和賀蘭婷反應一下再說。
我說:“不好意思啊,我先考慮一下,我要是住,我也先要取錢,我不夠錢。”
她坐下,不再理我。
我往裏邊繼續走,真想翻過這個圍牆看看。
於是繞到了圍牆的後邊,然後我在一個圍牆的角落矮處,墊著兩塊石頭,跳上去抓著圍牆邊緣,往裏邊看。
在圍牆裏邊的閣樓前小院子,看到了剛才的一個穿黑色衣服男的,在抽煙打著電話。
我用力往上爬,手卻一滑,啪的掉下來,疊起來的兩塊石頭也摔了下來,發出了很大的咕嚕聲音。
然後,聽到了大門開的聲音。
我急忙順著後邊跑,繞過了兩條很小的巷子,鑽啊鑽,看身後,沒人追來,這真是各條小巷四通八達,想找回那條大街,站在一條條四通八達的巷子裏,我卻不知道往哪兒走。看著頭上,我往天空最亮的那個方向走,好不容易找回了那條大街。
我出了外麵,這地方,紅燈區,開著特殊服務的店,請打手看著,還不知道除了提供特殊服務,他們還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如此猖狂,為何沒人管?
出了到那個銀行,我到了剛才和謝丹陽分開的地方,卻不見了謝丹陽。
不是叫她等我嗎,跑哪兒去了?
我拿出手機,給她打過去,提示的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我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