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對你說過,對錢我不那麼渴望。”
“都這樣了,不渴望也沒辦法。犯人都帶來了嗎?”
“都在禮堂裏了。”
到了禮堂之後,見裏麵一大群管教,帶著我們監區的二十多名女犯出來了。
她們都站在台下。
我們走過去。
音樂聲響起,在禮堂裏飄揚,台上在排練。
是民歌皇後李姍娜。
果然是她,台下都是圍著看她的表演。
她在唱歌,身後一群女犯是舞伴,幾十個,都在排練。
我問:“怎麼那麼多人。”
徐男說:“過年了,迎新晚會,排練呐。”
李姍娜唱的是但願人長久。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我不得不說,她的聲音真的是好,難怪成天後級別的。
我自己也和徐男圍在台下的人群中,聽她唱歌,看她們跳舞。
一曲罷了,把身邊的好多女的都唱哭了。
我當然沒哭。
這些女孩想家了,能把人唱哭,太強大了。
李姍娜躬身說謝謝。
台下鼓掌起來,很熱烈,隻不過是一個排練,已經出了如此強悍的效果。
我歎氣,這個女的應該是站在夜晚的體育場或者演唱會台上輕歌曼舞,台上台下萬人聆聽,不知犯了什麼錯,搞進來這裏,對著女犯們千裏共嬋娟。
我竟然有些不舍的看看李姍娜,她側過頭來明顯也看到了我,我是這裏唯一的一個男人她的眼珠子,竟然不是黑色的。
有點遠,我看不太清楚什麼顏色。
她看了我一下,上次也見過了,也沒什麼奇怪的,繼續忙她們的排練,她教著女犯們跳舞,每個動作每個表情和每個細節,如此的投入。
“走啊!你怎麼了?看她看傻了啊!”徐男拉我。
“別那麼用力!”我掙脫開。
“漂亮吧?”她問。
“廢話。比你漂亮。她到底怎麼進來的?”
“我不知道。”徐男說。
“你是這裏的老油條,你都不知道?”
她說:“這事連監獄長都不知道,我能知道麼?”
我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那麼凶做什麼。”
坐在了一排座位前,沈月讓女犯們過來排成一列,其中我就看到了丁靈。
排成一列後,沒想到沈月卻對她們先介紹了我:“各位同誌們,這是我們監區的張帆張管教,也是這次選拔的主要負責人,大家歡迎。”
她們都鼓起掌來。
我措手不及,沈月你好好搞你的評選你丫的介紹我幹嘛。
我急忙對徐男說:“你讓她好好搞她的才藝評選,你這樣子讓她來介紹我做什麼。”
徐男說:“沈月這也是尊敬你的表現啊,平時領導下來,不都這樣子。”
“我不是領導!”
“好,我去讓她趕緊進行。”
我拉住她:“等下,你們是怎麼評選法?”
“一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