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閑事。”
她出去了。
我關上門後,去洗了澡。
洗完澡,趴在床上,拿出手機,看看通話記錄,有兩個未接電話,還有一個已接電話,是賀蘭婷的,怎麼回事,手機又發瘋了。
還是半小時之前,我給她打了回去。
她當即劈頭蓋臉就問:“你手機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看,就很多打過去的電話了。”
“在外麵喝酒?”
“是。”
“喝多了?”
“有點。”
“你給我關機!你換個手機吧你。”
我說:“給錢給我換手機。”
“你不去死?”
“不給就不給,至於叫我去死吧?表姐我想跟你報道一個沉重的事情。”我說。
我把今晚康雪警告我的事,全都和她說了。
她聽完後,說:“她們是的確和黑社會勾結。”
我說:“表姐,我今晚想來想去,我怕了,我怕被她們弄死。”
她沉默了一下,說:“以前我告訴過你,會很危險,你當時怎麼說的?”
我說:“可是我沒想到那麼危險啊,要拿命去墊,我不想做了行不行?”
沒想到連她也威脅我:“你現在不想做了?還可能嗎?你怕她,你就不怕我?你想想看要不是我你怎麼救了你父親?你不知道報恩,你反而到了這時候你要退出去!那我也把你告上法院。”
“唉,表姐你別嚇唬我了,你那些告我,我就坐牢幾年,可我現在在這邊,她們能弄死我。你也別查了,她們很危險。”
她直接掛了電話。
想來是生氣了,我急忙又打了過去。
她掛斷。
我再打過去,她關機了。
我躺著想,是不是我真的不仁不義啊。
當初說好幫著她,到了麵臨危險的時候,我卻拋棄了她,我想很可能她自己也身處危險中。
可我當時確實沒想到康雪那麼可怕,什麼黑社會打手,什麼屈大姐的死,她全有份,而且這說明,她有一群幫著她幹事的人。
我他媽的孤孤單單一個人在奮鬥,在險惡的洪流中盲目著亂闖,我這很可能落個被弄死的下場。
睡了過去。
第二天鬧鍾響了之後,我醒過來,看看手機,唉,尼瑪的,又是新的一天,又要起來去幹活。
喝太多酒了,頭暈暈沉沉的。
手機還有一條信息:那就別做了,你辭職吧。
是賀蘭婷發的。
我更加內疚了心裏更加是覺得對不起她。
我真是個口號黨,當時喊叫著怕什麼,大不了死了就是,反正她救了我爸爸的命什麼的。
可現在到了這時候,我卻退縮了,我還是男人嗎。
我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連小人都不如。
我給她回複:表姐,我昨晚喝多了,對不起,我會努力的。
是,大不了一死。
康雪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回去監獄繼續上班,昨晚喝了太多,真是有些昏昏沉沉。
下午去了B監區辦公室,想問問沈月,選拔的事進行得如何了。
遇到了來檢查的防暴中隊的朱麗花。
朱麗花臉色紅潤,日你個朱麗花,昨天是不是和男朋友出去車震了。
我頭有些暈,本想起來去開她幾個玩笑,但實在不想站起來。
她過我身旁的時候,我才說:“花姐。”
她站住:“有事嗎?”
我對她說:“我昨天出去了,看到你,跟你男朋友在車上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