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怕她們問起向我推薦選拔女犯的事。
我提著水果進去了病房,薛明媚在發呆,我走到旁邊,她還沒回過神來。
我故意咳了兩聲。
她才回過神來,“你來了。”
她是靠在床頭坐著的,之前的都是躺著,看起來恢複情況不錯,我說:“感覺怎麼樣了。”
“好了很多啊,也可以走了,但還不能做。”
“做什麼?”
她騷著笑了起來:“你說做什麼。”
“我以為我夠淫蕩了,你比我還淫蕩。都這樣了你還能淫蕩,你不淫蕩你能死?”我說。
“能死。沒有男人,還活著幹嘛?”
“果然是活出了境界。”
“女人買衣服打扮來,就是為了吸引男人嘛。”她笑著。
我坐了下來:“要不要給你削個蘋果什麼的。”
“想喝啤酒。”
“唉你就別啤酒啤酒的了,以後喝好不,以後你好了,我請客,我們去監獄裏那個宰客的黑店喝。這些天過得怎麼樣?”我問道。
她竟然說:“還不如在牢房裏呆著。”
“哇你有病啊,牢房條件那麼好嗎?多少人想逃出來,就你個傻子想回去。”
“人都是群居動物,我在這裏,和她們兩個管教沒什麼話聊。在裏邊,還有很多姐妹,在這裏每天就這麼像等死一樣,太難過。”
“忍忍吧,你恢複情況看來不錯,很快你又能進去坐牢了。”我安慰她道。
我和她說了一下駱春芳這起案子,她聽後閉上眼睛,笑了一下說:“感謝,終於還是我們贏了。”
“那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些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握住我的手:“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不客氣。”
“張警官,我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了,小女子隻能以身相許了。”沒過一會兒她又開始發瘋了。
“去去去,你就不能正經點。我以為我都有不正經了,你還老不正經。”
她笑嘻嘻而又嫵媚的說:“是呀,人家今天想了,想你,想男人了,還怎麼正經。”
“我應該不買蘋果,買黃瓜,下次買黃瓜。”
“好啊。”她高興道,然後靠近我耳邊說,“讓你弄我,弄死我。”
“行了行了,別挑撥我了,我這個人,除了美色和金錢,什麼都能頂得住。”我還真有了反應。
誰知她伸手就摸:“頂不住就來呀。”
“怕弄著弄著你的頭掉下來。好了不玩了,你坐好。”
“監獄裏那些領導有什麼處分嗎?”她突然正經問我。
“馬玲被調查了。”
“黑鍋。”薛明媚笑了笑。
“對。我們都知道。”
“你說的那個送外賣的男的,並不是他敢去這麼做,有人讓他這麼做。”薛明媚道。
“你怎麼知道?”我問。
“小賣部,監獄裏的超市,飯店,是誰開?”她問我。
“不知道。我隻知道沒有通天的後台開不了。”
“那就是了。”
我頓悟,這監獄裏的這些黑店,都是有人開,沒經過監獄長這些人同意誰能幹起來,而沒有利益誰幹?薛明媚說的,莫非就是說外賣小哥和小賣部那賣東西的小老板,還有那宰客破店的態度小張服務員,背景都是很深厚,說來她們都是一體的。
我說:“也沒證據,又能怎麼樣?”
“我們可能得罪了很多人。”薛明媚歎氣。
“我知道。”我咬著嘴唇。
“你還是離開,早點離開,君子永遠鬥不過小人,這是永恒不變的規律。在任何政治鬥爭中,正人君子必敗,而小人必占上風。因為正人君子是為道義而爭,小人則是為權力而爭,結果雙方必各得其所,好人去位,壞人得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