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你二我八。”
我在心裏飛快盤算,二八,如果是三十萬,我也能拿六萬,也還不錯,反正我不用幹嘛:“唉,好吧。可是表姐,我們這樣子會不會很缺德啊,那些女犯平日都很苦了,我們還要這麼擺她們一道。”
“我不會虧待任何人。”
“什麼意思?”我忙問。
她也坐了下來,坐在沙發的另一側,拿出一張文件紙:“我已經和電視台劇組還有投資方的人談了,他們支付我們場地費。”
“這個我知道,三百萬是吧,可女犯們呢?她們沒利益啊。”我說。
“你為什麼看都不看就那樣說?”她逼問我。
我隻好攤開文件紙。
她說:“我要投資方支付大眾女演員日薪,一人一天三百,投資方覺得高,正在談。估計也要拍三個月左右,如果收視率高,還會繼續拍。”
“一人一天三百啊?是挺高的,我聽說那些什麼豎店的群眾演員,都是一人一天八十啊,五十啊,一百的,一天三百會不會太多了?”
“多什麼多!我不喊五百已經對得起他們!一人一天三百,四十人,一天一萬二,一個月四十萬,投資方有的是錢,這不算多。這是監獄,能讓他們隨便帶人進來亂折騰嗎?這些是女犯,尊嚴比誰都重要!”
“是是是,表姐說的是,可表姐啊,人家憑什麼那麼聽你的話啊?”
“隻要你有背景和老辣的手段,還有能不辦成的事嗎?”
她這話讓我想到了以毛人鳳武則天作偶像的康雪指導員,我說:“哪怕是不擇手段出賣自己親人朋友和肉體,不論使用什麼缺德的方法,隻要結果是成功的就行是吧?”
“你有什麼能讓我出賣的?”她反問我。
“沒有。”
“女犯們選拔出來了,監獄也會給她們一些補助,也會給她們適當的獎勵,我不會讓她們吃虧,但我警告你,必須是平時表現好的。過了你們負責人這一關,我還要自己甄選,如果你們敢騙我,可別到時候別怪我翻臉。”
我看她說得那麼認真嚴肅,急忙道:“是是是,在賞罰嚴明帶軍有方的表姐你那雙火眼金睛和金箍棒下,我哪敢亂來啊,放心吧表姐,我一定遵照你的要求,好好的挑選,仔細的挑,一定挑合格的給你。”
她進了房間,拿了一個手表給我,我急忙推辭:“唉,表姐,這個我不能收,你對我已經那麼好,我再也不好意思拿了。”
“這不是送你的。”
“啊,不是呀?”我尷尬的接了過來。
是個看起來很簡單的手表,上鏈子那種。
“表姐,我不知道你突然給我送鍾是什麼意思?”我問她。
她拿過去教我:“這裏有個小小的針孔一樣的孔,是個針孔攝像頭,這個表,表麵是手表,實際上是攝像機,把上鏈子的這個按鈕連按三次,會錄音和攝像,記住,攝像頭是這一邊,如果再按一下,就關了。”
“這是個針孔攝像機啊?哇,那麼高端?表姐你給我這個做什麼?”我不解道。
“你是蠢豬嗎!我說了你要加入她們,然後分贓的時候拍下來,她們做犯法的事,能拍下來盡量拍。這手表不能傳輸無線數據,沒有信號,裏麵有U盤,以後拍到有用的,可以拿來給我。”
“行行,這玩意好。”我戴上了手表。
她看著我另一隻手的手表,說:“你這麼戴兩個表進去門衛不懷疑嗎?”
“懷疑啊。那我把我這個存放在你這裏。”我把我的爛手表拿下來。
我突然想到,我的IPAD呢?我那天帶出來的IPAD放哪兒了?
記得那天去獄政科拿了被收的IPAD,然後和康雪去了她家,在她家。
我也要去拿回來,不過我不急。
“表姐,這玩意會不會被那個安檢的查出來?”我問。
她想了想,說道:“很可能,到時候你進去想個辦法,你把手舉起來,我們監獄門衛那個安檢隻照到一米八的高度。”
“你怎麼知道的?”
“我負責采購的我怎麼不知道?”她說。
“你強,現在監獄的事基本你都管了?”
“別多嘴,別那麼多好奇心!對你沒好處!閉嘴!”她罵我道。
“是。”我嘀咕道,“不說就不說,至於那麼凶吧。”
“走了。”她下逐客令。
兩人一起出了門,下了樓後她問我:“你今天休息?”
“是,哎表姐你去哪。”我問。
“圓島。”
我去市監獄醫院看薛明媚,從這裏去要經過圓島,我樂道:“好巧啊,我要去一個地方,要路過那裏!你載我一程啊。”
“沒空。”她蹭蹭蹭踩著高跟去坐了下停車層的電梯。
“靠,不就載一程,做人那麼小氣做什麼?”不載就不載,老子慢慢搭公交車。
走出了小區後,她開著她的白色奧迪突然一個刹車停在我身旁,又來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