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伸手一拿,裏麵是錢。
“康姐,這個我不能要。”看來她早有準備,如果我不同意,她就用金錢攻勢。
她的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握住我的手親切的說:“小張呀,不能讓你白幫呀,康姐和你打交道,講錢是太俗了,可這才能表達我對你的謝意。一點意思,不是很多,不要見怪呀。”
這話講得讓人心裏多暖和啊,太舒服了真是,我客氣了三次後,放進了口袋裏:“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康姐,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和愛戴,小張不勝榮幸。”
她回到座位上,舉起了杯子,一口也喝了。
我飄飄然了一會兒後,不行,不能太得意了,萬一她還是給我設圈套?
我想了一下,這裏應該沒什麼圈套的吧。她又坐過來,拿著杯子到我身旁,說:“小張,這些天是不是太忙,人都瘦了呀。”
我說:“還好吧。”
“監獄的夥食不是很好啊,小張啊,你看周末出去去康姐家吃一頓飯,怎麼樣?”
“好啊,求之不得啊,謝謝康姐。”我是在想,和她套近乎一些也不錯,看在拿了紅包的份上。
想夏拉當然不會那麼誇張,並且我也沒想起過她,隻是康雪這麼一提,我才想到了,剛好喝了點酒。
想賀蘭婷,我就會。
我真會。
不過那個女人的脾氣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小張,怎麼了?”康雪叫我。
這女人是要獻身賄賂我。
我說:“康姐我今天今天幹了些活,挺累。”
“康姐也沒那意思,就是想你開心開心,陪你喝酒。”為了讓我幫她,連肉體都搭上了。
她不是說不怎麼能喝酒,還多叫了兩瓶。
開了第六瓶了,我說:“康姐,喝完這瓶就不喝了吧,我想早點回去休息了。”
“行,聽你的。小張啊,那個選拔的事兒,可能就在這些日子了。”
我奇怪道:“不是要過年都在忙嗎。”
“我們監獄管理沒有過年這種說法呀。”康雪歎氣道。
“不放假嗎?”我問。
“過年個別同事也是放假一天。都回去放假,誰來管女犯呀?越是過年,犯人們情緒越激動,每個春節我們都如臨大敵。為了切實加強過年期間監獄的安保工作,保證過年期間警察備勤製度和快速反應機製,監獄不僅加強防暴中隊和武警的安防工作,還要啟動特警隊備勤預案,在過年期間實行分組輪流備勤,負責警力協防和處置應急突發事件。”
我靠在椅背上,這麼說來,是不能放假了,不能回家和家人過年了。
康雪知道我的想法,說:“我們這份工作就是這樣,沒有辦法,小張啊,你也別太糾結了。我們每年都有年假的。可你工作不夠一年隻能享受五天的年休假,而且你之前還請了那麼久的事假。要是夠了一年,可以享受十天的休假。”
我說:“那麼短?”
“現在算好了,以前還沒有過年假這種說法。”
“那過年怎麼辦?”我問。
“過年隻能在這裏過呀。”我無奈道。
我曾經在父親病了的時候請了事假,看來我的年假泡湯了。
關鍵還是不能回去過年了。
“大家一起看看晚會,在宿舍做飯做菜,也挺好的呀。要不過年你和康姐一起過唄?”
“嗬嗬,謝謝康姐,到時候看看工作時間的安排吧。”我嗬嗬了一下。
“小張,那個選拔女演員的事,很快就要落實下來了啊。”康姐說。
“好的,我一切聽康姐的。”我說。
她難道也要幫我推薦幾個人嗎?
她沒有,她隻是交代完了後,開包廂門叫買單了。
畢竟她給了我紅包,而且看她態度如此好,我搶著買單,但是她無論如何不給我錢,當我的錢和她的錢同時遞到服務員手中時,她看了康雪一眼,拿了康雪的錢。
那種感覺並不像是平時出去外麵和人搶著買單,服務員隨便拿一個人的錢的那種樣子,而是完全像是上級命令下級服從的那樣:“拿我的!”
然後服務員就乖乖拿走了她的錢。
也可能我多慮了。
出了外麵後,我和康雪道別,她還笑了笑說:“記得呀,康姐交代你幫忙的事。”
“放心吧康姐,我一定會說是你早就發現,然後暗中讓我放開手腳去做的。”我說。
康雪滿意的點點頭:“好了,早點休息啊。天冷,蓋好被子。”
看看,這話,多暖啊,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