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車回去。
徐男一天都憂心忡忡,我安慰她道:“別想那麼多了,開心點吧。我請你吃飯唄,吃點東西喝點酒再回去。”
摸了摸口袋,口袋裏隻有十幾塊錢,該死的賀蘭婷,老子好不容易拉下臉來討要個百把塊錢,居然給我三十幾塊打發我。
“哪有心情吃,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想辭職算了。”徐男耷拉著頭說。
“辭職?如果她們要挾你呢?”
“那能怎麼樣呢?身敗名裂唄。走也要身敗名裂,留著良心不安也不知道哪天身敗名裂。唉。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不該。”徐男說到這裏吞吞吐吐的。
我問:“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錢啊?”
“別問了。”徐男靠在了車窗上。
回到監獄大門口,我笑著拉著臉和負責大門保安的武警和獄警拿了我的手機,說家人有急事,要打個電話,她們給了我手機。
我拿著手機出外麵開機,開機後撥給了賀蘭婷。
還好她這次很快接了:“什麼事?”
我向她報告了指導員威脅我不讓我拿著證物交上去而是要交給指導員的事,並說如果我不交給指導員,指導員說告我打人和強奸,她有視頻資料。
“打人?強奸?你做過嗎?”
我說:“管教打犯人那不很多嘛。這個強奸嘛。”
“有沒有?”賀蘭婷問。
“好像,有吧。”
“有就是有,沒有就沒有!”賀蘭婷的脾氣也真夠暴躁的。
我弱弱的說:“有。”
馬上又反駁說:“沒有沒有!我和她是自願的!”
那邊靜了好久了。
我忙問:“怎,怎麼了。表姐。”
“表什麼姐誰是你表姐!你和她是自願的,她是誰?”
她很生氣,我開始有些口吃起來:“她她她是,女的。女犯人。”
那邊又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還是我先開口:“表姐,但是我和她是自願的。”
“自願!你幹的好事,和女犯攪在一起,這事如果被外麵的媒體知道,你知道你捅了多大婁子!”
“自願也不行啊?”
“外麵知道了會怎麼寫?無論是自願不自願,外麵的人都會說監獄縱容男管教侵犯女犯人!”她怒著說。
“好吧,我知道錯了。可監獄裏指導員她們拿這個來要挾我,也太無恥了。”
“手段隻是過程,結果才重要,管你什麼無恥不無恥。這事我幫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她直接掛了電話。
我靠,就就這樣?
就這樣子?
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就完了?
我去尼瑪的,你這不是要看著我去死不救嗎。
可我也不能怪得了她什麼,幫我不是責任,隻是一個選擇,她願不願意幫是她選擇的事情,而不是她必須要幫。
畢竟,賀蘭婷沒叫我去打犯人,更不會叫我去和女犯人搞在一起,而且監獄裏明文規定監獄男性管理人員不許與女犯人直接接觸,我已經犯了禁令。
好吧,就算薛明媚寧死不屈不告我,而我打女犯的那些視頻資料,也足以弄我幾年徒刑。
我跌坐在地上,這事情真的就隻能選擇讓章冉和姚圖圖出來了嗎?
手機來了幾條信息,移動通訊方,王達,什麼廣告,亂七八糟的都有。
還有,一個熟悉的號碼。
好熟悉,這誰啊。
一打開信息:張帆哥哥,對不起。
是李洋洋的,我已經刪了李洋洋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