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雲七的強製要求下,葉青“被迫”開門,讓皇上派來的人,進去查看三皇子的情況。
但隻許奉命的太監,一個人進來:“我們殿下……不想太多人,看到他受傷的樣子。”
這個理由,放在別人身上,隻會被嗤之以鼻。但放在三皇子身上,奉命前來的太監,卻沒有一點懷疑。
作為皇上身邊的人,他看得很清楚。三皇子雖然擺出一副,我並不在乎,我的眼睛能不能看到,因為我看不到,我也和正常人一樣的姿態,但是……
他們都知道,這是假的,是虛張聲勢,是自我安慰。
真要不在乎,又為何要去強調,他看不到,也能和正常人一樣呢?
就像他們這些個太監。
要不是在乎那個命根子,在乎自己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又怎麼會汲汲於權勢,甚至各種找宮女對食呢。
他們這種身體有殘疾的人,越是表現得不在乎,認為自己不完整,也能和正常人一樣,就說明他們越在乎。
真不在乎,是坦然接受,接受自己的缺憾,但很可惜,不管是三皇子,還是他們這些太監,都無法接受,自己與正常人不同。
基於與三皇子同病相憐,當然,更多的還是忌憚三皇子的手段,奉皇命前來的太監,不情不願地同意了葉青的條件,隻他一個人進去探望三皇子。
門打開,帶了一絲光亮閃進屋。
太監走進去,有些不喜地皺眉。
屋內有窗的地方,都被厚重的布擋住,隻有幾盞不甚明亮的燈,照著光。
“你們就這樣伺候三殿下的!”太監不滿地道。
“伺候?你在說我嗎?”蘇雲七舉著染血的雙手,冷冷地看著走進來的太監。
“你,你……你是……蕭王妃!”太監嚇了一跳,後退兩步,看清蘇雲七的臉,拍著胸口,一臉不快地道:“蕭王妃,你這裝神弄鬼的,是想嚇死咱家,好讓咱家沒法回宮複命嗎?”
“你這是,在怪我?”皇上派來的,是神經病嗎?
一來就給她扣帽子,是有病吧!
“難道,不是蕭王妃你的錯嗎?”太監陰著臉反問一句,又指著蘇雲七的手道:“而且,蕭王妃……你這個樣子,咱家有理由懷疑你,謀害三皇子。”
“哈!”蘇雲七氣笑了:“然後呢?”懂了,這就是來找茬的。
不僅是找三皇子的茬,也是找她的茬。
即使她把人放進來,證明不是在給三皇子醫治眼睛,這人也能挑出別的毛病。㊣ωWW.メ伍2⓪メS.С○м҈
“咱家要帶你與三皇子,一同進宮去麵聖。請蕭王妃你,向皇上解釋清楚,你為何一身的血,站在受傷的三皇子身邊。”太監一臉傲慢地道。
“你是在開玩笑,還是忘了我的身份?你一句懷疑,就要我跟你進宮,你這是看不起我蕭王府!”雖然跟九皇叔鬧得不愉快,但在她還是蕭王妃的時候,她就代表著蕭王府,就能借蕭王府的勢。
“嗬嗬……”太監怪聲怪氣地笑了一聲,朝蘇雲七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語氣也透著輕佻:“蕭王妃嚴重了,咱家可不敢看不起蕭王府。這不是,三皇子傷勢不明,蕭王妃你一手的血,看著就像是行凶的,為了三皇子的安全,咱家自然要謹慎一些,請蕭王妃隨咱家走一趟了。”啊呸!還蕭王府,很快你就不是蕭王妃了,隻是一個罪犯的女兒,誰認你是蕭王妃,誰會給你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