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七最後,還是沒有拿九皇叔的當椅子。
不是蘇雲七沒那個膽,也不是她矯情的不想,而是……
九皇叔聽到她的話後,手像是被鐵給烙了一樣,立刻鬆開了她的腰,並且惱羞成怒地斥責她胡鬧。
要不是蘇雲七,為了減輕腰部的壓力,一直用手抓著九皇叔的輪椅做支撐,九皇叔突然鬆手,她沒有準備,她的腰鐵定會二次受傷。
可就算有個支撐,蘇雲七也踉蹌了兩步,要不是她及時穩住,怕是明天真的起都起不來了。
九皇叔他,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謀害她的腰,好讓她沒辦法去驪景苑,給三皇子治眼疾。
蘇雲七正想借題發揮,小題大做一下,可不等她開口,九皇叔高冷地說了一句:“你好好反省!”就控製著輪椅走了。
走了……
這什麼意思?
雷聲大,雨點小?
虎頭蛇尾?
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蘇雲七緩緩轉身,看著九皇叔沉穩,卻在不經意間,走出曲線的背影,忍住了,沒有大聲笑出來。
九皇叔這是純情,還是心虛?
她好像,也沒有怎麼調戲九皇叔吧。
而且,她跟九皇叔什麼沒做過。
清醒的,不清……好吧,九皇叔兩次都是遭了藥,處在半清醒狀態。
說起來,九皇叔也真的是,好慘一男的。
先是被皇上下毒,之後又遭原主與樸仙慧下媚藥。
感覺,九皇叔有一點像唐僧肉了。
這遭遇,真的是很慘。
這要換一個女人,一連遭人下兩次媚藥,真的沒法活了。
換位思考一下,她似乎有一點理解,九皇叔第二次中媚藥,為何不肯將就別的女子,非要等她來不可了。
這事關男人的尊嚴與驕傲。
一再被人下藥成功,已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要是一被下藥,就被藥物控製,隻能不顧自己的意願,隨意找個女人解毒,那更是一種羞辱,對自己的羞辱。
“雖然很慘,但還是覺得,有一點點好笑。”蘇雲七想到,九皇叔一連兩次,被人下藥的悲慘遭遇,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腰又疼了。
“嘶……”蘇雲七扶著腰,倒抽了口氣,然後……
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下人。
她這個樣子……能自己挪進房間嗎?
蘇雲七看了一眼,少說離她還有百來米的房門,閉眼大喊:“暗衛,出來!”
過了一天一夜,她的腰傷比昨天好多了。慢慢挪,她肯定能挪回房,可過兩天,還要給三皇子醫治眼疾,她不能再受一點傷。
保險起見,還是讓人扶她一把。
喊完後,半天沒有人回應,但蘇雲七可以肯定,暗衛一定在附近。
不然,她則剛說,要坐在九皇叔腿上,九皇叔不會說胡鬧。
畢竟……
關上門,隻有他們倆時,九皇叔比這更胡鬧呢。
遠的不說,就說她的腰,怎麼折的?
不就是九皇叔胡鬧嘛。
不對……
九皇叔也不是,什麼純情少年郎了,不至於因為她說一句,想坐他腿上,就突然不好意思起來,還頗為狼狽地棄甲而逃,所以……
九皇叔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以至於突然小臉通黃,尷尬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