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慶大皇子,快要說不下去了。
他說了半天,九皇叔半點回應也沒有,甚至麵上還隱有不耐煩,仿佛在看無聊的小醜表演。
北慶大皇子當然不想承認,他是無聊的小醜,可是……
一直說個不停,妄想引起九皇叔注意,得到九皇叔回應的他,真的很像小醜,還是一個失敗的小醜。
北慶大皇子一臉無力,心裏更是說不出來的難堪,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九皇叔,臻臻給你下毒這件事,我們北慶真的半點不知,如若我們知曉,絕對會阻止她。”
“臻臻年少不知事,她會給你下毒,也是被藥王穀穀主給騙了。臻臻一個小姑娘,哪裏懂什麼毒不毒的,那毒藥都是藥王穀穀主給的,要不是藥王穀穀主,在暗中唆使臻臻,臻臻根本不可能想到給你下毒。”
不管九皇叔願不願意聽,北慶大皇子,還是按照他們在驛站商量好的話,向九皇叔解釋。
“九皇叔,臻臻她隻是從犯,並非主謀。還請九皇叔,看在與臻臻的情分上,原諒臻臻一回。”北慶大皇子朝九皇叔,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隻要九皇叔,你肯原諒臻臻,要怎麼罰臻臻,我北慶都沒有意見。”
北慶大皇子,並不在乎長公主慶臻臻的死。
他知道,不僅是他,他的父皇、北慶的朝臣,都不在乎慶臻臻的死活。
要是在乎,就不會把人送來東陵和親。
如若,能用慶臻臻的死,平息九皇叔的怒火,換九皇叔不找北慶的麻煩,想來他們都願意,但……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九皇叔不接受!
說完了?”九皇叔眼眸輕抬,淡淡地掃向北慶大皇子。
這一眼,慵懶中,透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冷傲。
北慶大皇子點了點頭,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與九皇叔拉開距離。
親爹當皇帝,跟親哥當皇帝,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堂堂北慶大皇子,親爹是皇帝。怎麼也比,異母兄長當皇帝的九皇叔身份尊貴。
被九皇叔壓一頭就算了,要是被九皇叔壓得抬不起頭,他真的……
不需要旁人說,他就得自閉了。
“說完了,就閉上嘴巴,聽本王說!”九皇叔上身前傾,無形的威壓撲麵而來,北慶大皇子又想後退了,想到九皇叔一直盯著他看,他要退了,九皇叔必然能看出他懼了,又生生停了下來。
輸沒事,可輸太多,就有一點丟人了。
他還要跟九皇叔合作,合作還沒有開始談,就被九皇叔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他還怎麼跟九皇叔談合作。
就算能談成,也會被九皇叔剝掉一層皮,就像越淩雲。
越淩雲付給九皇叔的“價格”,實乃天價,典型的崽賣爺田心不疼。
越淩雲用五座城池,十座城鎮稅收,還有六萬萬兩白銀,拍下鐵騎令的消息傳到南越,南越那些原本支持他的將領與老臣,都對他深表不滿,放棄了對他的支持。
甚至,越淩雲身邊的老仆都背叛了,認為越淩雲是在賣國。
由此可見,越淩雲這“代價”付得有多大。
好在九皇叔是個靠譜的合作人,不然越淩雲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