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嬸你永遠都不必,跟我說抱歉。在我這裏,皇嬸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哪怕是遷怒我也不必抱歉,我永遠不會怪皇嬸你的。”三皇子滿臉赤誠,聲音溫柔清潤,仿佛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蘇雲七輕笑了一聲,聲音也柔了幾分:“成年人要學的第一課,就是管理好自己的情緒。沒有誰,天生是注定受氣的。先前是我情緒管理不到位,這本就是我的錯。”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不是你不在意,我犯的錯就不存在的,也不是你不在意,我就能再犯的……淩賀你這般,很容易被人欺負的。”
最後一句是調侃,也是勸說。
人都是慣性動物,當習慣被人拿來撒氣,不僅僅是旁人,就是自己,也會認為自己天生就該受著。
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有誰天生該受你的氣呢。
“皇嬸是不一樣的。”三皇子雙手捧著杯子,笑得溫柔:“在我這裏,旁人不可以,皇嬸永遠可以。”
說完,不給蘇雲七多想的機會,三皇子從容不迫地轉移話題:“不知皇嬸,打算怎麼處置,北慶長公主與藥王穀穀主?”
這兩人敢對九皇叔下毒,直接殺了當然痛快,可這兩人的身份不一般,就算蕭王府上下皆不怕事,卻也沒必要多樹敵。
隻要他們二人,沒有死在蕭王府的手上,那就是他們二人理虧。
他們二人背後的北慶與藥王穀,都必須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且還要欠上蕭王府一個人情。
反之,要是為圖一時痛快,殺了他們二人,蕭王府有理也變得沒理。
殺了他們二人,雖然能震懾到,暗處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但同時也會傳出,蕭王府殘暴不講理的野蠻行徑。
要知道,他們二人雖然下毒成功了,可也把解藥奉上了,九皇叔並沒有死。
人沒死,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
先前九皇叔,殺南越、北慶、西楚三國的探子,那殺的也是下麵的人,殺的是奸細。
奸細,任何一個國家查到了,都會誅殺,九皇叔隻是按規矩辦事。
那些人被殺,隻能怪他們蠢,把自己暴露了,而不是九皇叔殘暴。
北慶長公主與藥王穀穀主卻不同,他們罪不至死。
且人是蘇雲七下令拿下來的,如果這兩人死在蕭王府,就算不是蘇雲七動的手,不是蘇雲七下的命令,北慶與藥王穀,也會怪到蘇雲七頭上。
北慶與藥王穀,奈何不了九皇叔,殺不死九皇叔,但要殺一個蘇雲七,卻不是那麼難的事。
是以,三皇子才會特意問一句。
當然,他此舉也是提醒,提醒蘇雲七,要謹慎處理這二人,可千萬,千萬……
不要給蕭王府,給九皇叔背黑鍋。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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