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尋菡四人心裏麵不由自主地“咯噔”一聲響。
這些儀器他們專門繞了一個大圈子才弄來的，張教授他……
“你們怎麼這副表情，怎麼？難道在調試和試用的時候沒有覺得跟平時學校裏的有區別嗎？”張教授依舊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你們幾個小家夥倒也是能耐，能弄到這樣的東西。估計那些找麻煩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後悔竟然讓你們用自己的東西。”
“您見過這些儀器？”沈尋菡試探性地問道。
張教授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你們從哪兒弄來的，但是我上一次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我記得上一次看到這些類似的東西的時候還是七八年前。不過首都研究院那邊應該還有類似的就擺在實驗室裏。”
“七八年前……那應該也不是什麼新設備了呀，您為什麼說那些最新型號的儀器與這些相比沒什麼可看的？”曹魏然有些不解。
張教授笑了笑，目光在觸碰到這些儀器的時候帶了一絲懷念。
“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這些儀器並不是什麼新品，也沒有使用什麼高端的材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樣子，但是其中的使用原理，在那個時候卻是第一次出現的……”
“這並不是某個廠家批量生產的，而是屬於某人的私人製造，所以留下來的數量並不是很多。一開始的時候其實關注到這些儀器的人並不是很多，直到某一天，有人無意間碰壞了某個零件，想要進行拆卸修複，將外殼打開，這才發現，這裏麵無論是能量運用還是芯片線路都與其他的儀器迥然不同，甚至說所使用的東西都是最最普通的家電上拆下來的，也不知道被人用什麼方法改裝成了這樣。”
“更令人感到困惑的是，這裏麵的一些設計竟然沒有人能夠看懂，這實在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沒人知道這東西的設計者到底是誰，但是當時的確有很多人對這裏麵的技術感興趣。還有人專門針對這些儀器裏麵的零件進行研究，倒是真讓一些人琢磨出來了些東西。現在我們所使用的最新的相關儀器上就有零件的靈感來源於此。”
張教授的話讓在場的人不禁再一次將自己的目光重新投放在了這些儀器上麵。
“可是，既然這東西無論是從技術層麵還是使用層麵都這麼好的話，應該會有人想要仿製，或者說經過學習大批量生產才對。我聽您的意思，這些儀器在市麵上基本沒有怎麼流通。”方錦川有些疑惑。
“能產生利益的東西自然會讓人趨之若鶩，但是，一方麵，那個時候國家對於專利技術查得很嚴，仿製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另一方麵，其實是有人嚐試過的，隻是明明在那麼多機巧的設計上都能夠成功仿製的人，偏偏在這些上麵栽了跟頭。否則的話，你以為帶你們的這些教授他們都不想要嗎？”張教授輕哼了一聲。
“強製拆卸核心零件會導致整體功能損毀，沒人願意付出這個代價。因此，這些設備便成了有價無市的存在。而且，沒有流通的另一個原因是這東西的製作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徹底消失了，沒有人能夠找到他，而他的那些作品，除了曾經出現過的，就再也沒有更新過。”張教授的語氣頗為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