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似乎在找著合適的形容詞。

“我說這些並不是承認我這一輩子都比不過你,我還年輕,未來的事還說不準。我找到了進入實驗室實習的機會,也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也許未來我們會有更多的一起競爭的機會,我總不會每一次都輸給你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舒嘉琪說著這話,仿佛整個人又重新煥發了光彩。

這副樣子讓沈尋菡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高傲的大小姐做派帶著十足的自信。那樣的女孩子雖說充滿了距離感,卻也是散發著光的。

“你沒有必要跟我比,不過若是你這麼想的話,我接受你的挑戰。”沈尋菡笑了笑。

她知道,對於舒嘉琪來說,對她最大的尊重便是將她放在與自己同等的地位上,這女孩子的高傲讓她很難低頭,今天的這一番話大概就是她最大的誠意了。

“那枚胸針是代表著舒家的信物,我們必須找到。”舒嘉琪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它可沒在我這裏,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人那麼大膽把那種有標誌性的東西偷去賣掉。”沈尋菡平靜地說道。

見到自己的試探沒有任何水花,舒嘉琪也不在意,她原本就沒打算能從沈尋菡這裏找到那枚胸針,剛剛那話,說說罷了。

“你若真拿了梁家的錢……梁懷亦的母親那人……大概不會讓自己的錢打了水漂的。”

“你放心,她對我算計著什麼我清楚的很。作為商人,無非是利益交換。想要獲得更大的利益就要舍得付出相應的籌碼。隻不過,前提是需要知道自己的籌碼究竟有多少。梁懷亦那個人除了有時候有些優柔寡斷,本身能力上沒有太大的毛病,如果能夠避開他母親的算計,你的這個聯姻也並不算虧。”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也許是因為這些事情都說開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好上了許多。

這種變化讓下午實驗室的其他人都能感覺出來。

原本以為這兩個人之間會產生某種隔閡,誰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怎麼好像更好了一些?

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曹魏然用胳膊悄悄杵了杵同樣處於吃瓜狀態的杜又嵐:“唉,你說她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知道?不過既然是好事,知道那麼多也沒什麼用,容易被滅口!”

同樣的變化來給他們上課的蘇教授自然也感覺到了。

趁著她們在外間整理資料,還悄悄拉了人問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結果當然是沒人知道。

“對了,給你們說個好消息!”

蘇教授在臨走的時候滿臉笑容地轉向了室內的幾個人。

“什麼好消息?”

“教授你要請我們吃飯了?”

“就知道吃,你還知道什麼?”

“我就說說怎麼了?”

沈尋菡無奈地聽著他們拌嘴,心中感慨著他們的性格實在活潑。

“半年後斯萊爾國際生物學比賽要開始了,獲獎者不僅將獲得三大科學期刊的論文發表資格,同時有機會去M國生物研究院實習交流三個月。如果能去那裏,你們應該會有更多的機會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蘇教授笑眯眯地說道。

“所以教授你的意思是我們參加?”曹魏然有些興奮地問道。

斯萊爾國際生物學比賽每兩年舉辦一次,屬於國際最頂級的生物學比賽之一。參賽者以國家的名義報名,由國家選派,所以能夠參加的都是國家最優秀的人才。

近些年來華夏對於生物學研究越來越重視,每次參加比賽的名額也都拿到了滿額,但是近幾屆來卻始終沒能拿到最高的獎項。

這倒也不是說華夏的生物學整體水平不行,而是參加者有年齡限製30歲以上的人是無法參加這個獎項的。

因為它的含金量非常高,所以在蘇教授提到這個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但接下來卻對自己有些懷疑。

他們……能參加嗎?

“那我們現在的正在進行的實驗項目呢?到那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結束,聽說這個比賽之前還會有封閉集訓。”沈尋菡率先提出了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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