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的目光隻好看向一旁的祝融,祝融尷尬的搖了搖頭,又看向獨孤瑾。
她黛眉輕蹙:“陛下,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應該是知道配方的,但……他未必肯幫忙。”
“誰?”秦雲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又道:“為什麼不早說?”
獨孤瑾自責道:“陛下,那個人就是被您扣押的女真大卿,紮木,他是女真重臣,氣丹配方就歸他管,他應該是了然於胸的。但他與大夏那位很出名的魏征極像,是死忠,認死理。”
“您扣押他這麼久,他硬是餓死都不吃大夏的一口飯,要他配合,難如登天啊。”
聞言,頓時所有人才露出恍然的表情,不是這麼提一嘴,就連秦雲都快忘記他了。
秦雲沉吟片刻,眼中有著光芒閃爍:“來人,把人給朕弄來,朕有辦法讓他開口。”
獨孤瑾和祝融相繼對秦雲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這個紮木她們都是經常聽說的人,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個倔驢配合?
殺頭,都是白費力氣。
“是!”
很快,有錦衣衛領命,出營騎馬,疾馳向大後方的陷陣穀提人。
整個中軍大營,都為之嚴肅了起來,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氣丹是現在的頭等大事,如果沒有,也不是不能勝。
隻是進攻將變的緩慢,損失也將擴大。
十萬神機營至少還有七天,才能抵達這裏,這中間的時間,就是空窗期。
當紮木被帶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天空漆黑,籠罩著一層滾滾黑雲,非常的壓抑,這也側麵代表了整個女真的局麵。
秦雲並沒有在中軍大營接見紮木,而是冒險來到了交戰區!
四周荒野已經化作焦炭,遠處村莊成為廢土,空地上躺著許多完顏兩輩人交戰留下的屍體,來不及清理,或是草草挖坑掩埋,此刻已經化作腐朽的枯骨,無數蒼蠅飛舞,發出作嘔的氣味。
其中,還有不少百姓的餓死在這裏,至死還抱著懷中的孩子,而孩子也早已經蒼白,觸目驚心。
現在的女真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十裏無雞鳴,百裏無炊煙,生靈塗炭!
秦雲甚至都還沒開口,被錦衣衛帶到的紮木,看到這一幕,就跪地痛苦的嚎哭了起來,聲音可撼人心。
“啊!!”
“蒼天無眼啊!”他老淚縱橫,哭相猙獰,指天狂罵。
秦雲看去,不禁蹙眉,這老頭看起來太慘了,他被扣留後,為了明誌,一直在絕食,看押他的人怕他死了,每天隻能強行給他灌,但即便如此,能給他喂下去的終究是少數。
所以此刻的他,瘦骨嶙峋,老邁萎靡,披頭散發的撼天痛哭,讓人難免生出憐憫。
秦雲擺擺手,示意錦衣衛退後,而後沒有說話,任由他哭,他是一個為民之人,隻有他見識到了殘酷,他才想要結束。
紮木一直痛哭,哀嚎,甚至用拳頭擊打自己的胸口,似乎在痛恨自己麵對如此局勢卻無能為力。
許久後。
他哭的沒有力氣了,癱軟在地,瞳孔無光,絕望的沉默著。
這個時候,秦雲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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