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陸昕兒睡得很安穩,奔波這麼長時間以來,唯有這一夜令她格外的安心。
獨立的空間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雖然隻是一頂簡單的帳篷,但能將她與外界隔離開來,她可以肆意縮在裏麵安眠沉思。
……
“老板,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
“郊外的小旅館、救濟旅社這些地方都沒有陸小姐的身影。”
“京都各個關卡出口我們也都派人留意了,陸小姐並未出現過。”
男人緊閉著眼,薄唇緊抿著,那邊的人雖見不到他的臉,但也能似有似無的感受到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的低氣壓。
陸昕兒離開的這段時間以來,他沒有睡過一夜安穩的覺,好不容易借助安眠藥睡去,但過不了多久也會在午夜時分驚醒過來。
跳動的太陽穴疼得他快要爆炸,耳朵裏的嗡嗡聲響個不停。
窒息感猶如鋪天蓋地的巨浪,給他一點喘息的時間,卻又在下一秒讓他溺斃恐懼。
再找不到人他快要瘋了,他好害怕她的身份泄露出去,被那個女人知曉查出來。
……
屋裏,唐父唐母在下棋,糖葫蘆在一旁和鼠玩,見唐甜他們回來了它立刻把嘴裏的糖果果吐了出來,然後開開心心地奔向她。
唐甜看到它心情都好了很多,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頭,順便幫它把嘴裏的鼠毛拿了出來。
糖葫蘆在唐甜這裏親昵了一會就跑到唐憬沂那邊去了,唐甜見此也就收回了手坐到了沙發上。
她剛坐下沒多久四隻鼠就從小桌上跑了過來,爬上了她的手臂和大腿上。
一旁的唐允兒看著她,以及那幾隻寵物有些不爽。
忽然,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她幹脆把它們毒死好了。
幾人剛坐下,唐憬沂的電話就響起了,他翻出手機,一邊安撫著糖葫蘆,一邊接電話。
糖葫蘆兩隻大眼睛晶亮閃閃,隻有它知道主人和小主人那天在花園裏的動作一模一樣。
都是一隻手摸著它的大腦袋,一隻手接電話,動作神韻都相似極了。
可惜它不會說人話,否則它一定到處說。
平時唐憬沂接電話都會出去接,這一次沒有,看到這唐允兒不由得心裏好奇。
幾分鍾後,唐憬沂掛斷了電話,下意識看向了唐甜,緩緩開口。
“甜甜,傑西卡邀請你和允兒明天去露營,你想去嗎?”
唐甜的目光從鼠子身上移開,看向了他。
“哥哥我想去。”
唐甜還沒開口,唐允兒倒是先一步。
唐憬沂扭頭看向了她,點頭說了個好。
唐甜思考了幾秒,沒有說去,也沒有說不去,隻說她晚點再回複傑西卡。
這個話題由此沒了下文,看起來也就這樣過去了,可糖葫蘆感受到了主人身上的一股悵然若失。
狗對情緒的感知比人更敏感,所以隻有它知道他的內心。
懂事的糖葫蘆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然後從他手下溜走,跑到了唐甜那邊。
抬起兩隻前爪放在她的腿上,伸出自己的大腦袋興奮地看著她,尾巴搖得很歡。
“汪。”
“汪。”
“你想去?”
這是它慣有的動作,每次想出去玩的時候它就會這樣期待又興奮地望著她。
聰明的它點了一下腦袋,雖然動作不似人那般靈活明顯,但作為它主人的唐甜怎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