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鬆潘設府,擁有了好幾座大的軍事要塞和漸趨完整的烽堡鏈。
在其南麵,也就是金川江的中遊,明軍也以理縣為大本營,越過了邛萊山,在大金川江的右岸築起馬爾康、大金川,以及其支流小金川築起小金川城。
更南麵的則以雅安為根據地,越過大相公嶺,往大金川右岸推進,築瀘定堡,修瀘定橋、飛水關等。
明軍這種一點點的修城築堡屯兵推進戰術下,頗有幾分溫水煮青蛙的味道,表麵上對土司自然是大力封賞招附,然後是茶馬互市,讓土司頭人們嚐到甜頭,以通商互市為名開商路驛道,然後修城堡。
以前邛崍山以西,那都是朵甘都司的地盤,跟烏思藏一樣,純純的外藩自治,甚至汶川以北的岷江上遊,除了鬆潘衛等一些關城,其餘的都是土司寨。
而現在明軍一邊是銃炮刀劍,一邊是茶馬互市,然後是封賞聯姻,再加上暗裏分化拉攏等手段,推進的挺順利。
現在明軍在大金川江右岸,修了許多堡壘,屯駐許多兵,還搞屯兵屯田移民,控製力大大加強。
大金川江西岸,尤其是大雪山以西的雅壟江、金沙江、瀾滄江那一帶,則還基本上都是土司勢力。
川西那一片其實也很不好搞,地理條件如此,土司勢力也是根深蒂固。
曆史上自稱十全武功的乾隆平定大小金川之亂,可是吃盡了苦頭更是花費了無數銀子,這個東西急不來,隻能慢慢推進。
“找機會繼續修城築堡屯兵移民,跟土司要繼續搞好關係,長遠考慮,別計較一時之得失,就算暫時的退讓妥協也沒關係。多跟他們接觸,想辦法把這些土司拉攏到我們這邊來。
罕都父子雖然在康區稱汗,但他們也是無根之木,隻要這些土司不支持他們,他們就無法在康區真正立足。要想辦法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最好是能挑動他們起來造罕都的反,把他趕走,咱們在後麵支持,這樣驅虎吞狼,坐山觀虎鬥,豈不樂哉,等他們兩敗俱傷之時,咱們再趁勢進場,一邊安撫,一邊駐軍修城,多好。”
明軍親自下場,不熟悉氣候地理,還容易引發土司們同仇敵愾,哪比的上在後麵煽風點火,挑起他們內鬥好。
之前被固始汗滅掉的白利土司,起源元代,其家族經過多年征戰,以昌都芒康為中心四處擴張,到頓月多傑時達到鼎盛,勢力範圍包括德格、鄧柯、道孚、石渠、昌都、類烏齊等地,甚至深入到了麗江一帶。
當時是康區最大的土司勢力,與他相當的也隻有麗江一帶的木氏土司。
其地盤極盛時西起怒江,東到甘孜一帶,康區三部份,他占了上康區的昌都、理塘等,中康區的那曲、德格、甘孜等地。
隻是他與藏地的藏巴汗、青海的卻圖汗結盟,三家聯盟共同對抗和碩特,結果卻被固始汗各個擊破。
罕都率和碩特一軍就是先奪取了昌都、芒康和多康六崗,然後趁勢一路南推,迫使許多土司向他進貢臣服。
罕都為了獲得與大明四川邊貿的巨大利益,也從昌都遷到了雅壟江流域,先是甘孜立帳,然後又遷到了大渡河西岸的康定打箭爐,以方便跟大明貿易,獲取厚利。
白利家族信奉苯教,憑武力不斷擴張,不過他終究也隻是個大土司罷了,康區的傳統,決定了那些臣服於他的土司,也並不會完全跟他們同心同德,當他強盛的時候,自然恭順於他,可一旦他露出衰弱的跡像,就會群起反叛。
末代白利王兵敗身死,蒙古和碩特罕都率軍入康,掃蕩白利家族,原本臣服白利家族的那些地方土司紛紛起來痛打落水狗,他們撕咬瓜分白利家的地盤、財產等,然後向罕都進貢稱臣。
那些小土司的兵並不多,但憑借險要地利以及代代相傳的碉堡等,卻也一直是地方小霸主,比如白利家征服類烏齊時,類烏齊土司全部士兵還不到七十個。
白利家族後來跟麗江的木氏土司在金沙江中旬一帶打仗,為爭奪神川鐵橋激烈交戰,但雙方也不過各出動不到千人而已,就已經是罕見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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