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九皇子會有很大概率得哮症。
朱以海走到殿外,讓太醫們好好為張氏治療,注意幫助調養。
“你們忙完這裏,去朕那邊給九皇子好好檢查一下,交待一下九皇子身邊宮人內侍,如何預防哮疾。”
回到禦書房,朱以海心情有些複雜。
張氏突發哮疾,症狀嚴重,雖不會危及生命,但看她樣子確實痛苦。朱以海明白她這麼年輕發作哮疾,固然與家族哮疾基因遺傳有關,但引發的還是跟心情有關。
“陛下,這哮疾真會遺傳嗎,九皇子也會得哮疾嗎?”
劉朝忍不住問皇帝。
朱以海搖了搖頭,“有一定幾率,但主要還是要後天預防。就算發作,也沒那麼可怕。”
朱以海看出劉朝想問又沒問出的話。
直言道,“朕立弘甲為太子,跟這個沒關係,倒是跟朕的哮疾有些關係。”
曆史上朱以海抗清十八年,五十不到就病逝,且就是死於哮疾,他剛穿越來時,也是哮疾急性發作後,這幾年雖然他各方麵注意,控製的很好。
但這根子還在,也就如一把利劍一直懸在頭頂。
假如跟曆史一樣,他也就還有十三四年,立現在十三四歲的弘甲,將來也能保證長君即位,而不是傳位幼主,這確實是一個立儲的考慮原因,不過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首先是弘甲是長子,其次他是大張皇後嫡長,還很優秀,朱以海也就沒理由廢長立廢,甚至是不立賢、長。
綜合各方考慮,他還是立弘甲。
至於說小九,他確實沒去考慮過是否會遺傳發作哮疾,但也許潛意識裏這也是一個減分項。
那個時候小張皇後也沒發作哮疾,考慮的也隻是小九會遺傳他的哮疾基因,這其實跟弘甲遺傳概率是一樣的。
“不說這些了,你以後也幫朕多去看望張氏,還是九皇子多看顧,這個病主要還是腎陽不足導致,如果身體強健,也就不易患上發作。”
劉朝也忍不住歎息,“幸好九皇子長的白白胖胖,身體強健。”
朱以海擺擺手,一人獨處。
盡量讓這股負麵的情緒散去。
張氏突發哮疾,讓他不由的再次開始麵對自己的哮疾,這幾年雖然沒有怎麼發作,也就冬天偶爾幾次有輕微症狀,主要是有些咳嗽、痰,但用方調理後也基本很快能好轉。
但他不得不考慮一點,難道自己終究逃不過曆史那般,十三四年後,就要死於哮疾?
十三四年,那個時候弘甲不過二十六七,跟自己繼位時年紀相當,弘植更才十四五歲。
而大明帝國十三四年後,會如何?
中原能安定否,大明是否中興?
周邊蒙古人征服了嗎,大明能否再次走向深藍,走出南洋呢?
他不由的有了幾分急迫感,時間好像不多了。
好在弘甲雖然曾在關外生活六年,條件非常艱難,卻也沒有發過哮疾,這是個好現象。
······
這天晚上朱以海睡的不好,幾乎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頂著黑眼圈出現在總理處。
首輔文安之向皇帝做例行彙報。
他拿出一封奏章,是從海東發回來的。
新成立的渤海行省,海西、海東各部女真大部份已經接受大明冊封,向大明上表稱臣。
這些皇帝並不意外,海西海東原來的扈倫四部、建州女真等,基本上都遷去遼沈甚至是入關了,這裏大多是遷移來的野人女真各部。
這些野人被建州征服南遷,雖然有些也有二三十年了,但對清廷也沒什麼忠誠可言。
白山黑水之地的野人女真,本就鬆散,也更野蠻落後,他們更加崇尚強者,誰強跟誰。
大明給他們的待遇,不比韃子給他們的差,甚至還特意前往建港口驛站互市,讓他們能獲得更多實際好處。
朝廷沒派一兵一卒,一位天使,幾道聖旨,便已經把海東海西一帶的各部給成功招撫了。
“陛下,還有一事圖們江南岸的朝鮮鹹鏡道,有許多女真部落,早前被朝鮮征服或是招撫,如今他們見江北的女真各部得到大明冊封,甚至開通互市,十分羨慕,如今紛紛上書,稱原本圖們江南岸地,甚至鴨綠江南岸地,以前也都是中原所屬,後來在我大明太宗、仁宗時他們才趁機攻下女真各據點,把邊境線推到了鴨綠江和圖們江。
而且朝鮮二百多年來,對這些地方的人,尤其是鹹鏡道的人十分歧視,他們倍受壓迫,如今一致上書請求朝廷能夠收回這些地方,讓他們重歸大明。”
朱以海倒有些意外,海東海西女真積極內附,倒在情理之中,這朝鮮北部的女真人等也要求內附,倒是沒想到。
“他們提出恢複以前中原與朝鮮的傳統邊境線,也就是高麗千裏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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