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先和陳子龍之所以站出來發炮,最主要原因就是這次被遷移的士族富戶豪強裏,有不少就是原東林複社的,這些人之前沒站好隊,現在卻又想維持地位、利益,哪有這種好事,他們找左光先、陳子龍等出麵。
兩人還真就替他們出頭,不管這裏麵到底是因為親戚還是朋友還是師生、同門等等關係,還是說收了錢或是其它,總之他們既然敢插手此事,那就是犯了皇帝的大忌。
朱以海在這個事情上,就跟回回這事上一樣,是沒有半分可以退讓妥協餘地的。
本來陳子龍、左光先去調職,表現還可以,做了些實事出來,朱以海也複以重用,一個是諫院的左司諫,這是諫院三把手,一個是右副都禦史,這是台院四把手,重要的台諫官。
兩人不但沒珍惜,反而敢向皇帝開炮,還敢公然罵昏君暴君什麼的。
其實罵這些朱以海不在乎,但他可以裝的很在乎,然後以此定他們個欺君之罪,直接將他們直係三代送去敦煌沙漠綠洲屯田。
如此嚴厲處置,自然也是直接表明態度和底線,免的有些官員搞不清狀態,在那反複試探。
他之前已經給過陳子龍兩次機會了,這是第三次,所以沒有下一次了。
他也不殺他們,但直接宣布他們政治死亡。
不僅三代流放敦煌,還規定是長流敦煌,終身不得離開。
在那裏為國發揮餘熱,墾荒守邊,也真真切切體會下西北回亂的嚴重性。
在西域踏實的墾荒種地,耕讀傳家,也許百年之後,仍然不能再崛起,也算是給他們還留了個機會。
對於陝甘回亂平定以後,要如何處置回回,其實朱以海早就對心腹大臣們交過底。
必須得先立威。
要徹底的打服了,然後再來慢慢的安撫處置,要拆掉所有教寺,革除所有阿訇,掌教、師父等名目,禁教毀寺,將回回中的門宦、地主全都遷到京畿,對他們進行集中改造。
對於其它回回,遷移到邊疆各地雜居編管。
隻要禁教後,教族分離,同時采取禁止同類通婚,打散遷移重新安置等各種方法,特別是鼓勵接受漢家習俗,拜天祭祖,學習儒家文化,對保留舊俗的加征什一稅。
用當年大食對外征服時的那些手段,反施其身,那麼當年阿拉伯如何讓綠教迅速擴張,現在大明也能迅速的讓其禁絕。
首先還是得打,必須得徹底的打敗了掃平了才能說後續,至於說在這個過程中的死傷劫掠,這是個陣痛的過程,當年阿拉伯東進,同樣也是武力征服開路,然後種種手段逼迫西域各族改信的。
一切都是為了帝國。
華夏儒家文化與源起阿拉伯的綠教,有著天然的衝突,有能力解決的時候,必須得解決,不能留做後來隱患。滿清因為異族入關,所以康熙雍正兩朝,對回回有著明顯的故意放縱,試圖利用回漢矛盾來削弱漢族,加強他們的異族統治。
直到後來乾隆時,這時入關數朝已經統治穩固,而陝甘回回也已經壯大到一個難以控製的地步,乾隆朝才轉而開始實行嚴厲的打擊政策,但已經有些尾大難製,最終在晚清風雨飄揚中,爆發同治大回亂,十年間,總計死亡了兩千萬人,陝甘漢人被殺一千二百萬,甘肅許多地方漢人被屠盡。
而回回也在這場大亂中,被清軍和漢族團練報複殺掉了八百萬。
朝廷動用無數軍隊,耗費四千萬兩白銀,費時十年,才平定這場浩劫,不論對漢,還是回而言,這都是兩敗俱傷的慘痛。
而對晚清而言,這更是讓他們雪上加霜的打擊。
後金入關,屠城無數,這個時空,朱以海沒能阻止揚州十日、揚州之屠,但阻止了江陰屠城,阻止了嘉定三屠,阻止了江南的大屠殺。
如今,他也不能留下回亂這個大隱患,必須想辦法先解決掉。
皮肉裏長了大膿瘡,早挑比晚挑好,留的越久,毒害越大,趁現在禦營能打,皇帝也有雄心,總比以後各方牽扯束手束腳難以行動的好。
如果這一波平定後,將來也不是不能考慮把回教加以改革,將他本土化,變成跟漢地的佛教、道教等一樣相對溫和一些的教派,隻要不是族教一體,不是那種極端排外,要求族內通婚,甚至教、族、法一體,甚至沒有給人自由選擇權,生下來就得信,不能更改,而是改的跟其它的一樣更溫和,是引人向善的,是約束自身的,那麼放開一些又如何。
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先得來一次徹底的改革。
必須在舊的廢墟之上,才有可能真正架構出新生,否則永遠也跳不出那個圈。
昏君,暴君,哼。
“朕就當個暴君又如何?”
皇帝的話,讓殿中群臣都不由的心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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