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論是明軍,還是清軍都在繼續廝殺,沒有誰懼怕,沒有誰放棄,都在撐著一股氣,誰都不想放棄。
明軍,尤其是第一道柵後的明軍傷亡很重,但負責指揮的溫虎卻並沒有讓他們後退,而是按戰前預定部署,讓他們聚攏。
兩哨並一哨,兩營並一營。
緩緩向營中心靠擾收縮,繼續戰鬥。
清軍騎兵跑動速度越來越慢,整個大營已經成了四麵漏風到處破洞,但這並不妨礙明軍堅強反擊。
清軍可以把營柵砍開一道又一道的缺口。
可麵對幾百人一營的戰兵群,麵對著那些不停噴射火光,射擊鉛彈,甚至還不時夾著一兩門小炮霰射,還有那些兩三人一組的抬槍的阻擊,想直接撞上去,會發現那些火銃手直接就又變成了刺刀兵,他們的火槍上套著長長刺刀,雖不如步兵的長槍大而長,卻依然是騎士們的克星。
他們也隻能圍繞著奔跑,然後騎射,或刺擊,或投射,但明軍的反擊卻比他們還要厲害,那些火槍火炮,人馬難擋。
尤其是那些重抬槍,就算披雙層甲,都擋不住他的一槍阻擊,中者立斃。
女郎山和玉皇山上的明軍,一直隱而不發。
反倒是更遠的十裏外的章丘城外,殺來了一千驃騎兵。
看著迅速趕來的明騎,雖然數量不多,可圖賴卻已經有幾分絕望,明軍營地就像是處泥潭,本來以為隻要衝進來就好,誰知道現在卻陷在這裏進退兩難,明援兵又至。
圖賴不禁悲呼。
“我們的人馬怎麼還沒有到!”
身著明亮盔甲的圖賴身邊大軍護軍巴牙喇騎,他們的鎧甲坐騎很明顯就是清軍主將。
溫虎看到他往自己的大旗下衝。
這家夥明顯是想斬將奪旗,好挫明軍之勢。
“九頭鳥銃,都給我盯著那虜將打!”
溫虎親兵哨裏的兩隊重槍兵,立即都把重槍都瞄向圖賴,其餘幾隊火槍兵也都對著齊射。
甚至幾門小佛朗機也對著發起速射,一片片的霰彈噴出。
清軍此時已經有些後繼乏力,明軍傷亡慘重,仍在堅強戰鬥,就算是拿著長矛大刀的輔兵,也並沒有崩潰逃散,隻是在不斷的聚攏,然後繼續反擊。
圖賴想要斬將奪旗,盡快結束戰鬥。
排排鳥銃,將圖賴的護軍打落數人,他們報以弓箭和投槍,也擊中數名明軍。
圖賴也持強弓,在馬上連射。
一箭將一名火槍兵射倒,剛又抽出一支重箭來,突然胸膛一震,接著又是一下,兩支九頭鳥重槍射中了他,披著雙層棉甲的他,胸口爆出兩團殷紅的血花來。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低頭,戰馬仍帶著他前衝,但他手中的重箭卻已經掉落地上,這他專屬的重箭,五支要八兩銀子,此時卻握都握不住了。
轟的一聲,一片霰彈掃過。
一枚小鉛子直接射在他臉上,打掉半邊臉。
圖賴直挺挺的在馬上摔落。
衝到營中大旗陣前的滿騎,也在猛烈的打擊下,最終一分兩散,沒能硬撞上去,而是分成兩股繞開。
甚至沒人顧的上落馬的一等公、固山額真圖賴了。
遠處,驃騎營已經趕到,而在繡江河對岸,博洛也終於帶著後續主力萬餘趕來,出現在了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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