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文安之一記反擊,直接搞到底,不留給他半點餘地。
王應熊這個總督都被記過,督標減到三千,王祥更是沒有了自己的部隊,全並到督標了,總共就三千,也隻給他們劃了個遵義府。
這事讓王祥非常不滿,可以說,馬乾被奪職踢走,曾英等降級,可曾英好歹還有自己的地盤和兵,他卻是一擼到底了。
甘良臣馬應試等也都是陰沉著臉,本來先前想借機搞一下禦營,誰知道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甚至已經不是蝕把米了,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慘重啊。
楊展、朱化龍等幾人倒還好,他們之前不是三大山頭裏的,勢力弱些,如今被文安之重用,算是拉入中央係裏,如楊展成了文安之經標提督,朱化龍也升為鬆潘鎮總兵。
聽著王祥等不好聽的話,也呆不下去,找個借口都先走了。
王祥望著曾英,“曾公子,馬巡撫都被趕走了,我估計下一個可就是你了,我聽說文安之有意讓楊展駐順慶府。”
“咱們這些人為四川剿賊平亂,立過功流過血,如今落這麼個下場,不值啊。”
曾英以前跟王祥也算是老對頭,王祥曾經想借著王應熊的督師名頭,把馬乾趕走,然後把曾英的地盤人馬都吞並,但曾英很能打,在四川名氣也大。
雖然王祥也是員猛將,曾經打死過老虎,可曾英完全不輸他,甚至曾英在許多土司那裏也有很不錯的名聲,他妻子當初就是崇拜他,不僅救下曾英,最後還把自己以身相許,最後還帶部落女兵出山幫曾英打仗。
兩人都是一時猛將,可一山不容二虎,以往也是誰都不服誰,但兩人本事差不多,所以自然也是互相奈何不了對方。
但現在,因為文安之,他們也算有了共同的敵人。
“照文安之這個整法,咱們這些老川將老川兵,最後都得被並入禦營、標營了。”
曾英聽的出王祥話中之意,卻也同樣咽不下這口氣,而且老上司馬乾被趕走,也讓他有很強的危機感。
明末以來,武將雖說很跋扈,但川中以往爭鬥,武將們都得認個文臣當大哥的,沒有個督撫在上麵頂著,是很難跟其它勢力爭鬥的。
現在馬乾被奪巡撫一職,離開四川,曾英降為順慶總兵,頓時就顯得孤伶了。
“走,喝兩杯酒去,如何?”王祥發出邀請。
曾英瞧了瞧他,“也好。”
······
山上。
觀軍容使趙靖的大帳裏,一名士兵在他向稟報,這人是東廠密探,表麵是禦營士兵。
“哦,看來這些人很不安份啊。”
山下送行發生的一幕幕,全被密探報告給趙靖。
趙靖摸了摸嘴唇上貼的兩撇假胡子,表現的很平靜。
這位老貓平時總是瘟瘟的樣子,以致讓人容易覺得這位監軍太監好像沒什麼存在感,以致於忽略了明朝以前那些鎮守監軍太監們的厲害。
“王祥和曾英身為大將,卻私下聚會喝酒,定是謀劃不軌之事,王應熊和樊一蘅等雖沒參與,但他們肯定是幕後指使,卑職覺得,當立即將他們拿下,以免生亂,措手不及。”
趙靖嗬嗬一笑,“拿下?憑什麼?就憑他們私下飲酒?這種事情雖犯忌,但無憑無據的,又能說什麼?”x33xs.com
“繼續盯著就行,不要打草驚蛇了。”
“公公?”
“咱家的話還不夠清楚嗎?看來你小子還是太嫩了一些啊,也是,川中無人,照咱家的話去做吧,好好看好好學。”
趙靖繼續眯上了眼睛。
山下送行這事那麼明顯,曾英和王祥喝酒也沒瞞著誰,有心人都知道。
不過都沒有什麼反應。
文安之和秦良玉在下棋,聽到稟報也隻是點了點頭。
都監軍禦史張岱倒是約見了王應熊、樊一蘅、範文光、李乾德等幾位督撫,張岱雖也兼著四川巡撫,但卻還有個五省總監軍禦史的頭銜,所以麵對著這幾位督撫,那仍是代表朝廷欽差。
張岱很嚴肅的提醒了幾人,讓他們都約束好各自麾下的將領,尤其是眼下這個節骨眼下,並重申文安之是天子拜封的五省經略,掛的是大學士銜,他之前的決定,五省督撫總兵官等文武都必須遵守。
“川中亂的太久了,必須重新恢複秩序,我也不管什麼小霸王還是曾公子,都約束好了,否則出了事,大家都得擔幹係!”
王應熊幾人都答應的很幹脆,不過有沒有放到心上,或者說認不認同,卻很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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