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蘇州的這五千韃子來援江寧呢?就算隻出動一部份,那蘇州是不是就處處破綻,到處是機會了?從蘇州到江寧的運河全線被破壞,他們就算走陸路,但是我們在這裏發展了半年多,士民基礎本來也好,有許多鄉勇民團,僅情報這塊我們就是完全優勢。”
不論是半路伏擊,還是沿途阻擊,都有的是機會,甚至再打蘇州也是機會。
同樣的道理,杭州、太平、安慶等也一樣啊。
“殿下是說以江寧為誘餌,引蛇出洞,圍城打援?”
“孤還是之前的那個想法,現階段不跟韃子爭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以消滅韃子的兵力為主。
韃子八旗不過二十萬眾,披甲精銳者不過五六萬者,加上蒙漢八旗也沒多少,所以我們每殲滅一個韃子,他們就損失一個,如我們現在加起來已經殲滅了起碼五六千韃子滿州八旗,就算其中有包衣奴才,可對韃子來說,也已經是大傷元氣了,隻要我們能再這樣來幾次,韃子死個一兩萬兵,就絕對傷筋動骨。”
圍江寧城先不打,既可以讓嚴我公有機會和理由對江寧城進一步的整頓,該吞並收編的收編,該暗中策反的策反,頑固者該坑就坑該殺就殺,有些搖擺不定的該逼反的就逼反。
另一方麵,可圍城而打援,調動清軍不惜代價的趕來增援,讓明軍可以奪取那些城池,甚至沿途包圍、伏擊一些清軍,各個擊破。
甚至,清軍為救江寧,不惜代價增援,這個代價可是非常之大的,就算不伏擊,僅是這種錢糧消耗就會十分驚人的,對戰爭資源、潛力的消耗是巨大的。
戰爭既要兵將,更要錢糧。
每一次調動、消耗敵人,那敵人下一次出動就會更困難,更遲緩。
兗州的譚泰兩萬兵馬,想從被朱以海徹底破壞的運河南下,尤其是在這個封凍的寒冬,那是非常困難的,代價極大。
同樣道理,洪承疇、勒克德渾他們要從湖廣大再返回江寧則更難,上次他們過去增援湖廣已經是萬分艱難,用時兩個多月,這再回來,更難,因為江西現在全省恢複,安徽糜爛。
“所以我打算把兵重新部署一下。”
朱以海指著地圖,南京現在雖還有幾千兵,但現在基本上已經被嚴我公一手掌握了,不足為懼。
這裏其實僅需留守部份兵馬看著就行。
“水師負責守揚州封鎖長江。”
“禦營馬步兵馬,兵分兩路,一路負責駐防鎮江,進入蘇常,對付即將從蘇鬆浙西來的兵馬,一路負責駐防於西麵大勝關一帶,一部份水師負責配合協同,拿下蕪湖、安慶,阻擊從湖廣來的兵,配合江西安徽之省營地方兵馬,對安徽來一次大掃蕩。”
“殿下,如今已是寒冬,將士們是否需要休整?”
“我們需要休整,韃子也需要休整,現在是一個難得的韃子空虛期,我們得趁他們沒回過神來前,把蘇鬆、安徽再掃一遍,要力爭把地方綠營徹底打殘,把那些城都拿下,將錢糧資源都運走。
“不守嗎?”有人問。
“不急於一時,現階段打爛長江兩岸,則後方就更能保全,也能在下一次韃子卷土重來時,讓他們更加艱難。”
“我們現在是進攻的一方,城池是我們的障礙,我們的目的是殲滅敵人有生力量,盡量奪取物資,其餘的不管。”
“殿下,江寧城又派人來議和,並主動送來一百萬兩銀子。”
“銀子收下,來人轟走。”朱以海現在占盡上風,毫無議和的欲望。
“不如先談著,拖延下時間?”
“不,我們現在需要向天下人準確的傳達出我們占據完全優勢,且仍然矢誌要恢複中原,驅逐韃虜的抗戰決心,議和,會影響我們出力的速度,會擾亂將士們的心神,動搖士民的決心意誌!”
“那臣建議可以把來使陳洪範斬首,以示決心。”陳潛夫建議。
朱以海想了想點頭,“陳洪範是個大漢奸,此人該殺,就殺了此賊然後傳檄天下,表明北伐決心吧!”
他並不在意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套,陳洪範本就明臣又是漢奸,罪大惡極,也配稱他國使者?
他就是一個叛臣漢奸而已,人人得而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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