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心中悲壯,卻也隻能暗暗後悔不該多嘴,隻得咬牙應命而出。
其餘人都離去後,隻剩下一幾個心腹還在。
經略標兵左營總兵陳德芝,右營總兵雷虎彪還有前營總兵楊子龍站在嚴我公身後,望著林天擎悲壯的身影都隻是不屑一笑。
這三位本是勇衛營老兵,後來被朱以海安排接受嚴我公招降,是第一批被招降的,當時也是以總兵身份投降的,相比起那些侯伯、掛印將軍們不算突出,故此後來就被嚴我公委為招撫標營副將,記名總兵。
他任經略後,又各實授經標總兵。
“大人好一招借刀殺人,這個林天擎真是找死。”陳德芝笑道。
嚴我公卻是繼續彈起琴來。
這個林天擎其實還是很有本事的,在江寧知府的任上可以說是非常稱職的,隻可惜的是這人是忠於大清的。
所以在殺的殺送的殺支走的支走後,林天擎就成了嚴我公的眼中釘了。
琴聲戛然而止。
一根琴弦斷開。
嚴我公在等監國的秘使或密信,但一直沒等到,他現在還不知道監國接下來的部署是什麼,究竟是要一舉趁勝直接收複江寧城,還是另有打算。
“我打算以加強防守為名,把現在城中的八千戰兵,擴編為九千,混編後劃為三大營,由你們三人分別統領,各領三千。”
“你們明白我的用意嗎?”
“明白,趁馬國柱、土國寶等都不在,把這兩支督標、撫標給吞了。”
城樓被經標家丁團團圍住,這裏沒有外人。
“嗯,現在還不知道監國是何打算,但我們也不能閑著,趁這機會,把城中戰兵都納入麾下,把這些兵打散,有那不聽話的軍官,你們告訴我,我把他們調去帶那些鄉團壯勇,給他們提升官階,來個明升實降,奪去兵權。”
“若是有特別桀驁不馴的,我就跟對付林天擎一樣,把他們派出城去作戰,然後把計劃告訴監國,讓他們替我們收拾。”
“還有城中那些大戶世家,記得抓緊催捐借銀。”
“這些人不太肯交。”陳德芝道。
嚴我公笑笑,“我豈不知道這催捐強借有些太過,可咱們現在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所以用不著客氣,就跟之前咱們對綠營一樣,該強硬就得強硬,他們反就反,誰怕誰?我還巴不得他們都反了!”
堂堂大清江南五省經略,實為魯監國麾下第一潛伏密諜,把敵人逼反,這當然是好事。
“咱們現在手裏還有不少銀子,你就按咱們大明禦營的標準,把咱們標營弟兄們不足的部分,用賞賜的名義發下去。你們現在首要任務,不要管其它,給我想辦法把這九千戰兵,都給變成咱們信的過的自己兄弟。”
“不可靠的就收了衣甲武器踢出去,再從鄉勇民壯中補充人進來。”
“必要的時候,他們能夠靠的住,隨時可以拉出來打,甚至能夠跟我們舉旗反正,明白嗎?”
三位標營總兵一起點頭,他們一直在暗裏發展著自己的親信隊伍,從各自的家丁開始,一點點發展,如今經標三千人,雖不是完全自己人,但已經可以說起碼軍官基本上都是他們的人了。
“派隊人出城跟著林天擎,想辦法給監國送封密信,告訴他們,這林天擎不過一文臣,麾下三千皆是鄉兵,可以把他們全留下。”嚴我公望著城外,“若他們拿下林天擎和這三千人,也能更加震懾江寧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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