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錦聽到炮聲的時候,正在打盹,聞聲猛的坐起。
“明賊,明賊來犯了嗎?”
可是炮隻響了一聲。
正當陳錦紅通著眼睛疑惑的時候,又響了一聲炮。
“走,去看看。”
他沒走出幾步,又是一聲炮響。
他趕往炮台。
炮聲越來越多,但很奇怪的是,這些炮聲明顯是不同炮位傳出來的,基本上一個炮位隻響了一炮。
這讓他很疑惑。
突然,一個血人奔至近前。
“軍門,快跑。”
“江洲營叛亂了,快跑!”
江洲營叛亂?陳錦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然後他聽到更多的炮響,緊接著有兵喊殺衝過來。
“軍門,快跑!”
砰的一聲銃響,那名標兵仆倒在地。
陳錦終於回過神來了,扭頭便逃。
炮聲還在響,喊殺聲越來越濃,越來越近。
到處都是反了的聲音。
還有人在喊,別放跑了陳錦。
有人在喊封鎖碼頭。
陳錦趕緊停下往碼頭跑的腳步,心一沉往另一處跑去。
黑夜裏他帶著身邊的那隊標兵埋頭疾跑,中間撞上一隊亂兵,他拔刀就砍,砍翻麵前的亂兵,標兵也倒下好幾個,顧不得其它,繼續跑。
路上又遇到幾夥亂兵,都是拚命砍殺衝過去。
終於衝到了江邊,身邊隻剩下了十來人。
趕緊解下鎧甲,赤身縱入長江,奮力向鎮江遊去。
江洲上的混亂並沒持續多久,這是場謀劃已久的叛亂,軍官們連結一心,突然發難,動作迅速。
他們以炮為信號,每掃平一處炮台,就在那開一炮。
聽到炮響後,就不用去增援那處炮台。
在島上炮聲響起時,北岸的瓜州,監國朱以海與一群大臣們都還站在聽潮閣上望著對麵。
看到火光一閃,朱以海長吐一口濁氣。
炮聲傳來。
阮進向朱以海請令,“請殿下降旨!”
“去吧!”
碼頭,早就有一支艦隊整裝待發。
阮進騎馬而至,翻身落馬,大吼一聲,“拔錨!”
閣上。
“消息可靠嗎?”吳易擔憂問。
陳潛夫替朱以海回答,“放心吧,錯不了。”
炮聲一響又一響,停停響響。
朱以海等就站在寒風中,看著。
“煙花!”
“殿下,煙花綻放了!”
這是與阮進約定的信號,當他成功登上江洲後,就會向空中燃放煙花。
“火樹銀花不夜天,今晚的煙花真漂亮!”朱以海讚歎道。
吳易仍有些不太敢相信,“阮大將軍這就登上江心洲了?”
“嗯!”
煙花一直綻放著,一朵接一朵在夜空中綻開。
一騎飛馳而至。
“報!”
“稟報殿下,阮提督已成功登陸江心洲,江洲綠營已經向阮大將軍請降,江心洲炮台及一百多門大炮,及火藥等,還有近千綠營兵,皆向阮大將軍請降。”
“很好!”
朱以海籠了籠身上衣服,“不虧等了這半夜,好了,我要先支睡一覺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江心洲以這種方式奪下,是在計劃之外的,但這是好事。
雖然朱以海有多個計劃,就算江心洲不降,也不妨礙,但現在無疑降低難度,有更多的選擇了。
朱以海下樓去睡覺了。
他並沒有要求趁勝去打鎮江渡口,那裏的清軍更多,防禦更強。如今拿下了江心洲,朱以海手中籌碼更多了,不急這一時。
吳易望著那空中的煙花,覺得無比美麗,心神沉醉。
“監國是怎麼提前就知道江心洲綠營會叛亂的?”
“監國又怎麼知道他們叛亂後會贏,還會投降我們?”
沈猶龍拍了拍這位漕運總督的胳膊,“吳公啊,有些事情也不一定要想那麼明白的,監國為什麼會知道?在我看來很尋常啊,東廠、錦衣衛、偵探所、采編所、調查司、統計局、軍情處,有這麼多情報部門,監國的耳目遍及天下,自然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了。”
沈猶龍這話有些誇張,但也算是說到門路上。
嚴我公的身份是絕密,知道的人不多,但監國又不是神仙,肯定是通過密探細作等提前知曉的。
而這些,不是他們這些督撫們能分享掌握的了。
“抓緊去睡一覺吧,說不定明天醒來,阮提督就已經打進鎮江了,咱們就可以陪監國過江了。”
吳易也是感歎著點頭,“現在就是有人告訴我陳錦也反正了,我都不會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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