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現在很值錢,堪稱硬通貨。尤其是現在嚴經略大肆整頓軍營,要求實兵實餉,這樣一來,軍官不能吃空餉,不能亂克扣,就靠明麵上的那點俸祿,這才幾兩銀?

普通士兵原來一個月才一兩多銀子加三鬥米,嚴我公說要加餉,然後士兵加到了二兩銀一個月,可三鬥米卻沒了。現在江南饑荒,秋收過後,一石米仍然要起碼二兩銀子。

這漲到二兩銀一個月,也不過是換一石米而已。

而一個正六品的營千總,一個月才十二兩銀子,正四品都司,月銀才三十兩。

靠這點銀子,能幹什麼?

哪個當兵的身後不是一家老小,上有老下有小,甚至還有要使喚的奴仆丫環等,以前大家還能吃點空餉克扣一點,再加上打仗搶一點,賞賜什麼的,也還過的去,不指望那點餉銀。

可現在嚴我公這般整頓後,敢再吃空餉的腦袋都在江寧城牆上風成幹了,克扣的事也不敢太過明顯,隻能克扣一點點。

沒了收益怎麼辦,當然得別處找補。

於是乎,軍官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比如水營船上的兵,就用兵船夾帶私鹽,甚至是在江上收些保護費什麼的,可江洲岸防炮台的兵,就沒這些機會了,大炮總不能賣了,那就賣火藥炮彈。

江洲的許多火藥就是被他們耗子搬家一樣的偷偷賣掉了大半部份,剩下的一些,有不少還是賣了好的後,換回一些次的充數。

之前炸膛了有十來門炮,起因就是火藥以次充好,然後開炮又急,結果就出問題了。

炮還有一百多門,可沒了火藥,陳錦也他娘的沒想到啊,隻能趕緊命令人從鎮江那邊再運過來補充,同時隻得下令讓水營駕船去攔截。

那些水營也沒料到這陳錦這麼拗。

看著霧裏那些源源不斷撲來的光點船影,仿佛轟之不絕,他們也慌。

身後的炮台都啞了,他們這些新組建的水師營,船小炮小,怎麼打?可陳錦催的急,於是隻能硬著頭皮駕船出擊。

駛入霧中沒多遠,對著遠處就是一通弓箭鳥銃亂放,然後就在霧裏上下巡弋不前了。

好在那些江中明船似乎被火炮轟的損失嚴重,居然沒能衝過來,連對岸的鼓聲都稀了起來。

漸漸的,霧氣消散。

那些在江上沉浮害怕的清軍水師驚訝的發現,明軍渡江艦隊消失了,江麵上隻剩下了無數的木板殘片·····

“我們贏了?”

“贏了!”

激動的水師趕緊把船往回劃,向陳錦激動報捷,“明賊渡江船隊已被擊潰矣!”

“大捷!”

陳錦愣了會,可他站在高處眺望江上,確實沒有再看到那似乎鋪天蓋地的艦隊了。

連對岸的鼓聲都徹底停息了。

“他娘的,贏了。”陳錦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彈藥用盡的時候,他以為完了。想不到,天無絕人之路。

“趕緊向鎮江嚴公報捷,我軍重創明賊渡江艦隊。”

說完,他招來手下,“趕緊去鎮江催調火藥過來補充,還有,給我仔細查一查,這裏的火藥到底哪去了,他娘的,這種要命的玩意也敢動,老子抓一個砍一個,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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