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流外官也稱未入流,分上中下三等,分別是教官、首領官和雜職官。
教官主要是儒學教員,訓導、教諭、學正這些,而首領官一般指典史等。
到了明末時,雜職官地位降低,與吏員混同,成了從未入流到不入流。
而魯監國之前重定了一些官製,比如大學士為一品,總督巡撫皆改為地方官,分巡也成道級地方官員等等。
連不入流官和吏也做了一次調整。
大體就是把九品以外的官和吏,直接列為流外九品,教官、府縣佐吏,以及一些上吏,都納入了這個流外九品體係,並有一套相應的選任升降考核規則,明確了這些流外官吏們的俸祿福利等。
算是將他們正式納入體係,提升了他們的地位。
趙貴現在就是流外從九品,最低的流外官,或者說叫吏目,但也畢竟是入了正式體係的,這待遇就不錯,一月正式的月俸就六兩銀子,還有一些其它收入,更別說,進了流外九品,也意味著可以跟官員一樣考核升遷了。
如果幹的好,流外出身,幹到流外一品後,也一樣有機會升入流內。
就如縣典史幹好了,也是有機會升主簿甚至是縣丞的。
不過趙貴暫時沒去想這些,他現在很感激監國殿下,所以願意賣力幹活以報答這份活命之恩。
“我聽說監國在揚州,要渡江打南京了。若是此戰成功,則南京收複,局勢逆轉,監國有可能在南京稱帝,到時不說立馬恢複北京,起碼也能劃江而治,先穩定江南了。”
趙福說到這很興奮,這戰爭最苦的還是百姓,他現在就非常希望能夠南北分治。
“我聽說,弘光皇帝已經被清人送到了南京,北京的韃子攝政王主動要求議和,但是監國沒答應。”
趙貴冷哼了一聲,“是我也不答應,為何要答應?韃子就沒安好心,這個時候送弘光回來,這不是憋著壞嗎?況且,咱們殿下這次北伐,一路高奏凱歌,氣勢正宏,咱們處於上風,何必要同意議和。”
趙福卻道,“我覺得見好就收吧,韃子的實力擺在那,真的硬打肯定打不過,不如先劃江而治,這樣也能讓百姓休養生息啊。再這麼打下去,人都要死光了。”
“我相信監國也不願意打仗,不願意百姓於水火,可韃子入侵中原,占我北京,咱們難道還要跟他們稱兄論弟,甚至是稱臣進貢?”
“可我就怕萬一打不過啊,現在形勢好,韃子被迫求和,咱們沒答應,萬一打輸了,到時可就沒這機會了。”
都是受戰爭摧毀的饑民,如今又都是得監國之恩活命,他們的家眷又都去了浙東,他們也都希望大明能贏,卻又擔心。
“我覺得韃子也不過是銀樣蠟槍頭,咱們這次都席卷半個山東,監國以八千金吾騎兵頂在兗州城下快一個月,你看城中兩萬韃子敢出城一戰麼?那山東巡撫聚集了大半個山東的兵馬,卻也隻敢龜縮於濟南城中,咱們也沒必要過於懼怕韃子,他們也就那樣。”
當初明軍在關外屢敗於韃子,打了二十多年一步步輸光了關外,然後闖軍攻入北京,韃子更是趁機入關,半年席卷了大半個中原,使的所有人都一度以為清軍無敵。
可現在,趙貴卻堅信,韃子也不過如此。
他們三萬人馬,號稱精銳,但在監國手下卻沒討著半分便宜,折了上萬人馬,死了一個王爺,最後大將軍領著兩個王爺,握著兩萬人馬卻隻敢龜縮城中不出。
“監國打南京,我覺得必勝!”趙貴握緊拳頭道。
“但願吧,可不能敗了。”趙福擔憂道。
如今的生活來之不易,好不容易安穩,他不想再失去。
此時的南通城外,擠滿了人,能禦營遷來的,也有自己跟隨來的難民,他們都想過江南下,逃去浙江福建甚至是兩廣之地,遠離戰火。
到處都是難民們的窩棚,難民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好在糧台一直在放粥賑濟,活了他們一命。
可每天上船運走的,遠遠不及新趕到的難民,難民越聚越多,趙貴不敢想象,萬一如果監國攻打南京兵敗,這裏將會成為何等的煉獄末世!
到時韃子若勝,再奪江北,又豈會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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