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澤湖、微山湖甚至高郵湖等,確實可以安排一些水師船進入,派一些兵以此建立根據地,發動周邊百姓抗清,找機會襲擾周邊清軍,襲擾他們的運輸線等,但不能本末倒置。”

“我們北次北上的計劃是很明確的,在譚泰南下前,搶先把沿運河的徐海淮揚這一線,給他掃平,能拆的城都給拆了,能運走的錢糧都給運走,能帶走的工匠都給帶走,我們掃完拆完後,出黃河,去海州的鬱洲島。”

鬱洲島便是後世連雲港的雲台山,在清朝時與陸地相連,而在此時還是一個海島,海州有鹽河、漣水等相接黃河北岸的清河鎮和沭陽。

海州灣有三百多裏的海岸線,有深水良港,有不少海島。

在朱以海看來,這裏的位置很緊要,尤其是這島他比較看重,可以拿下來駐水師,成為威脅清軍山東、徐海後方的一個重要前沿要塞。

就如當年毛文龍在朝鮮那裏搞個皮島,都能讓後金十分頭痛一樣,這個海州灣和鬱洲島拿下,不會比崇明島的戰略作用小。

北上可威脅登萊半島,登陸可直接威脅海州、徐州,南麵點就是黃河海口,沿河而進就是淮安、泗州。

海州灣這一帶,還是淮北的重要鹽產區,跟淮南產鹽重要性差不了多少。

最重要的一點,鬱洲島是一個海中大島,那可不是淮河黃河這樣可輕易越過的。

朱以海堅持要拆淮安、清河,甚至是徐州,因為拆城容易重建難,拆掉這些黃淮運河上的重要據點後,清軍想守護漕運就很難,沒有一個足夠堅固的要塞據點,就意味著在海州灣有據點的明軍,隨時就可以過來逛逛。

那清軍就算收複了淮揚地區,以後也會很疼痛,無法保護運河和他們的漕糧和鹽、貨。

“我們得掌握主動權,我們如果留下來守城,那麻煩的會是我們,但如果我們現在毀城撤離,則麻煩頭痛的是清軍。”

“我們有水師之利,可以立足海州灣裏的鬱洲島,也可以在洪澤幾大湖裏留一些兵、船,我們不跟韃子正麵打,隻在淮揚這邊搞破壞,韃子八旗再強,也需要吃喝,也需要糧餉,而現在淮揚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很殘破,根本還沒恢複過來。”

“我們隻要再破壞破壞,那韃子很難在這裏駐軍,不能駐紮足夠多的兵,那麼他們別想把江南的糧食賦稅北運,這是一條命脈,我們卡住這裏,就掐住他們的喉嚨。”

“我們拆毀他們的城池,堵塞他們的運河,控製他們的鹽場,那麼這片廣闊的黃淮之地,就會成為我們來去自由的狩獵場。”

“如果我們真要正麵守城對決,那我何必來這裏,我們直接在杭州,在紹興打不好嗎,甚至退往衢州等地更有優勢。

時候未到,諸君稍待!”

會議過後,朱以海兵分幾路,他親領一路沿運河北上徐州,其它幾路分別去攻淮河上遊的鳳陽、壽州,以及東北麵的海州。

朱以海的要求也很簡單,趁現在這些地方空虛,沿途掃蕩過去,如果反抗激烈就繞過去,反正城中也沒多少清軍,不會造成威脅,打下的城鎮,組織百姓拆毀城牆,堵塞護城河,分掉府庫裏的錢糧,甚至運走衙門裏的檔案冊籍,把官吏都帶走。

徹底癱瘓地方,要讓韃子收複後,也無法倚靠,更無法短時間裏恢複統治,從地方征收錢糧等。

這是對韃子的大掃蕩。

既然守不住,那就根本不守,我不守,你也別想法。x33xs.com

以後這片地方,誰都可以來去自由。

破壞總比建設更容易。

以往都是韃子年年叩關入侵,到處劫掠破壞,而現在,韃子占據中原,那就輪到朱以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治理一個國家,不僅僅是靠能打就行的。

最核心的其實反而是一個錢字。

錢是國家治理的根基,百官俸祿、宮廷用度,以及養軍打仗,處處離不開錢糧,而這些都不是那些能打的兵能解決的,是那些普通的地方百姓耕種製造慢慢聚攏上繳。

江南已經打爛了,湖廣也打爛了,現在輪到淮揚了。

隻要把這裏也給打爛了,那韃子就會跟崇禎一樣,陷入深深的困境之中不可自拔。

大明中期時,東南倭寇給大明朝造成的損失,不亞於萬曆三大征,所以別小看破壞,有時比正麵作戰的威力還大。

湖廣的糧、兩淮的鹽,江南的錢,失去了這些,韃子再無法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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