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火銃準頭超過絕大多數火槍兵了,如此本事,全是槍打的多緣故。
“吐魯番汗是誰冊封的?大明天子,吐魯番汗也是漠西蒙古一部的,如今歸附臣服大明,準噶爾還要攻打,這就不對了。”
“今天準噶爾敢違抗聖旨打吐魯番,明天就有可能違抗聖旨來滅杜爾伯特,聖人之前幫過杜爾伯特恢複,助你們建立汗國,可如果你們自己不小心,那再被準噶爾吞並,難道還要指望朝廷再幫你們嗎?”
“出兵吧,瀚海軍也練這麼久了,是時候戰場上實戰檢驗了。”
索諾木策淩有幾分猶豫。
朱存梧直言:“琿台吉莫要忘記杜爾伯特是如何存續的,若沒有大明的扶持,你們是抵抗不了準噶爾人的,甚至你們父子若沒有朝廷的支持,和碩齊汗當不了杜爾伯特的可汗,你也當不了都督,杜爾伯特那些台吉們,你們父子根本壓製統領不了。”
這番點醒很到位。
······
古倫河畔,巴噶班第帶著準噶爾前鋒五千人馬沿河而行,一人三馬。
天黑,人馬就在河邊紮營休整。
一頂頂簡易的小帳篷搭起,馬兒讓人趕著在營外吃草,有士兵在河裏打水,還有人生起火堆。
有人做飯,有人在打磨刀劍,有人在檢查弓弦,還有人在唱歌。
準噶爾人很輕鬆。
深夜,喧鬧停止,白天行軍的疲乏,讓準噶爾士兵大多陷入沉睡,隻有部份守夜兵在當值。
三千瀚海軍悄然靠近。
星空下,營地篝火幾點,寂靜無聲。
一支利箭劃破夜空,精準的將一名打著瞌睡的準噶爾守營兵射倒,更多的箭射來,將他旁邊幾人也射翻。
瀚海軍長史朱存梧親自帶著一隊夜不收打前鋒,摸到了營地,以弓弩解決數名守兵後,他們開始潛入營地。
朱存梧帶人直接摸向最大的那頂帳篷,那是巴噶班第的帳篷,這位前鋒主將也睡的正香。
咻咻咻幾支弩箭把帳前的守兵射翻,他們上前扶住要倒地的士兵屍體,然後輕輕掀開帳篷。
朱存梧幾人潛入。
一把短刺抵住喉嚨,另一隻手捂住嘴。
另幾名夜不收按手按腳。
巴噶班第突然醒來,看到眼前景象幾乎丟魂,他拚命掙紮,卻被按的死死的。
朱存梧拿起刺刀劃破了他的皮膚,溫熱的血流出。
“不要叫喊,你就是巴噶班第?”
巴噶班第漸安靜下來,對麵人說的是蒙古話,但他聽出來對方不是蒙古人。
他點了點頭。
朱存梧又道:“很好。”然後不再說話,直接一拳將他砸暈死過去,“綁了,記得把嘴塞住,走。”
他沒有殺這位巴圖爾的侄子,而是要將他俘虜帶走。
在帳篷裏迅速的搜索一番後,開始撤離。
其它夜不收也開始從背包裏掏家夥。
有人拿出油包,有人拿出火藥,還有人開始掏出震天雷,雖然這玩意殺傷力不大,但聲勢可比一般的爆竹驚人,而且他們也一樣還帶了不少爆竹。
灑油,點火。
灑火藥,點震天雷,點爆竹。
突然之間,劇烈的爆炸聲響徹營地,夜空下,營地的點點帳篷也開始紛紛起火燃燒,把夜空都照亮了。
營外不遠處,索諾木策淩一直騎在馬上焦躁的等待著,當聽到那震天響聲,還有那一朵朵火花亮光後,他激動的舉起長矛,高呼,“隨我來,殺!”
三千瀚海騎兵,迅猛出擊,踏破黑夜。
準噶爾營中大亂,沉睡的準噶爾士兵甚至都來不及穿衣披甲,隻能倉惶的鑽出營帳四顧,倉惶間,連馬都找不到,轉眼間瀚海軍騎兵已經殺了進來。
一名瀚海軍官大聲高呼,“敢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這位來自大明帝都皇家騎兵學院龍騎兵營的騎將,聲吼如雷,後麵一大群杜爾伯特人、輝特人、吉利吉斯人、回鶻人等瀚海騎兵都用蹩腳的大明北京官話高呼,“雖遠必誅!”
“雖遠必豬!”
“綏遠比豬!”
“······”
馬踏連營,三千瀚海軍夜襲五千準噶爾前鋒,是夜火映亮半邊天,血染紅烏倫古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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