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我接住你了。”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蕭墨嵐在一瞬間的失重後,感覺到自己被人攔腰抱住。
粗重又帶著些許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
蕭墨嵐的腦中頓時就是轟隆一聲,心也不受控製的開始狂跳。
是陸藩!
此時抱著自己的人,是陸藩!
此時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的親密,這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距離,可那個時候的她不管怎麼努力,都不曾讓這件事發生。
那個時候的她,真的是幾乎連自尊都不要了。
可陸藩呢,他隻要看到自己出現,就直接轉身離開,絲毫不顧及那樣的行為會讓她成為她的笑柄。
作為蕭家備受寵愛的女兒,她不允許自己再繼續下去。
於是她十八歲的時候,既然決然的就離開了京城,去了挪威。
至於為什麼會選擇去挪威,因為她知道陸藩不喜歡挪威,她覺得作為一個不被陸藩喜歡的人,和一個不被陸藩喜歡的地方,是十分相配的。
沒有人知道,在最剛開始去挪威的時候,她幾乎是夜夜默默流淚。
心中的激動,漸漸被曾經的痛苦充斥著,最後轉換成為了憤怒。
隻見她穩住自己站好,將有些晃晃悠悠的陸藩推了推,讓他靠著牆站好。
此時的陸藩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依然是眼眸溫柔的看著她,“嵐嵐,有沒有事?我好像喝多了,不知道剛剛有沒有傷到你。”
依然是那樣嫻熟的語氣,就仿佛這些話他曾經說過千百遍一般。
蕭墨嵐站在他的對麵,就這樣看著他。
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陸藩,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藩對她這個問題有些迷茫,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之後,用力的點了點頭,“你是嵐嵐!”
嵐嵐!喵喵尒説
是嵐嵐還是蘭蘭?
又或者是別的諧音字?
蕭墨嵐冷笑一聲,“我是蕭墨嵐,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嵐嵐,陸藩,你看清楚,我是你最討厭的蕭墨嵐!”
她沒有告訴二哥和成鈺,之前大哥說陸藩來的時候她進去招待,那個時候的她根本就沒有過去,而是找了李姐幫忙上了水果和茶水。
她根本就不想見到他!
她一直都很清楚,陸藩不光是不喜歡她,甚至是非常的討厭她。
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去在乎他,那她就不會再去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我知道你醉了,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計較,等下我會找人來照顧你,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
說完蕭墨嵐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陸藩,轉身離開。
兩人的角色仿佛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轉變。
以往這樣毅然決然轉身離開的人從來都是陸藩,但今天,這個人變成了蕭墨嵐。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陸藩緩緩閉上眼,再睜開,迷茫的眼神已經變得清明。
“陸藩,這是你自作自受!”
他自嘲一句,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提步朝著成鈺給他安排的房間走去。
因為中午的這個酒局,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在莊園休息,今天成鈺還特意為那些在莊園幹活的人都放了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