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風絕羽一愣：“陰謀，什麼陰謀？”
也不知道看沒看錯，此時的薑宴眼中流露著淡淡的殺意，而那一縷殺意的目標就是蘇牧。
薑宴道：“混沌初開之時，混沌聖祖將一身修為化為劫難和氣運，氣運主掌天地的運行，而劫難則是為了平衡世間的秩序，隻要掌握其中一種主源，便可成為混沌之子。”
“如今的蘇牧已經算得上是劫難之子，但如果他能將氣運也據為已有，二者融一，則有機會正為新的天地主宰，也就是將成為新的混沌聖祖。”
“什麼？混沌聖祖，這是真的？”眾人一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薑宴搖頭道：“隻是傳聞，我哪知道真假，不過他所圖謀的恐怕隻有這個了，畢竟他已經擁有了劫難，而五方傳承起源則為氣運所化，一旦全部收集起來，將五大傳承起源融一，說不定會重現氣運主源。”
“他自暴身份和罪行卻沒有逃走，一定是為了這個，畢竟他現在除了擁有劫難主源之外，更掌握了陰陽、輪回還有剛剛搶到手的時間。”
“五大傳承起源，他獨占其三，又有劫難主源，這……”
聽到薑宴的一席話，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
果然如薑宴所說，現在的蘇牧，確實擁有了劫難主源以及陰陽、輪回、時間三大傳承起源了。
薑宴這番話說完，現場死寂一片。
一道道炙熱的目光重新落在蘇牧身上，皆是震撼莫名。
蘇牧淡淡一笑，目光凝視著薑宴道：“果然不愧是掌握了因果起源的神卜薑宴大人，此番話簡直是一語中地。”
承認了，不裝了。
蘇牧渾身是血，看起來頗為狼狽，但事實上他氣勢正盛，除了皮外傷之外，一身大道根基完好無損。
蘇牧得意地笑道：“薑老神皇說的沒錯，隻一個劫難主源怎麼配得上我至高無上的地位，我的目標就是混沌聖祖。”
“當年聖祖他老人家開天辟天，創造了神凡兩界，卻犧牲已身，才賦予了兩界生命，可這個世界終究是群龍無首，缺少一個主宰，而我蘇牧就是主宰混沌的聖祖傳承人選，我才是那個天選之人。”
“現在還剩下永恒和寂滅兩種起源，隻要將這兩種起源盡歸我有，我就可以像混沌聖祖他老人家當年那樣，開辟一個道統昌榮的繁華盛世，所以，昊玄、聶霸，爾等二人應該效忠本皇，交出你們的起源吧。”
蘇牧言罷，雙手張開，一股龐大無邊的通天神力激蕩而起。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陸遊也與他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兩副神軀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重合。
“合體了？”
“分開了這麼久，終於合而融一了嗎？快，阻止他……否則這世間再難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薑宴說完，隔空一指，因果界律湧動如潮水，如同一麵巨大的鏡子照在了蘇牧的身上。
鏡子當中，立馬浮現出一個經天緯地的開拓者，他雙手虛托著陰與陽，背後是劫難氣息彙聚如海，體內有五種起源輪轉周天，一副得天地大道的終極模樣。
咳！
薑宴倒退一步，咳出口血。
這一次因果界律占卜出了未來，蘇牧成功了，而他沒能阻止。
因果起源之下，以因求果，若存在變數，未來的“果”會出現多種發展軌跡。
但這一次，“果”隻有一個，他薑宴無法改變。
“薑老頭，你受傷了？”
“一因一果，無法改變，隻能依靠變數了。”
薑宴阻止風絕羽攙扶自己，目光冷冽地看向七位神皇。
這當中，除了永恒和寂滅之外，還有邪派的五位神皇，他們擁有的起源對蘇牧來說是沒有太大用處的，但卻可以遏製蘇牧繼續突破。
“你們還在等什麼？不攔住他，大家都得死。”
“死嗎？未必。”
蘇牧笑著，此時他已經和陸遊徹底的合而為一，樣子也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現在的蘇牧比之前高了一頭，整個人仙風道骨、氣勢渾凝，他眼眸中流動著時間之力，而身體卻是陰陽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