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清,你瘋了?你是瘋狗啊?啊?這可是禦書房,豈是你撒野的地方?”秦升這一下摔得很,差點就狗搶屎,氣得他指著宋元清大罵。
宋元清也不鳥他。
鳥他,太跌份,有損自己美玉公子的形象。
所以,他隻看著皇帝,收起笑意,淡然地道,“血刃之匕,不知陛下可否能忍痛割愛?”
他連爹都不叫了,看來是被秦升那句被楊家不要的女人給氣著了,最後問了一遍皇帝爹。
皇帝秦朗眼瞅著這親兄弟闔牆,不覺眉頭一跳。
同時,他也意識到了,宋元清雖然是回歸了秦家,成了他的皇長子,但是,他該有的尊重,其實根本就沒有。
就比如二兒子秦升,他明知道他大哥元清的婚姻,是自己親自下旨賜婚了,跟他老二有什麼關係呢?可他偏偏地,就在自己麵前故意埋汰宋元清,其實何嚐不是一種試探呢?
秦升之所以這麼做,一來,他打心裏就沒瞧得起元皇後所生的這個兒子,二來,也是試探他這個皇帝爹,對宋元清的寵愛程度。
太子之位懸而未決,終究是幾個皇子的一塊心病,這一點,秦朗比誰都明白。喵喵尒説
可正因為明白,他才感到痛心和憤怒呢。
當著自己的麵,就欺負原配之子……也就是大銘朝皇帝麵前唯一的嫡長子,這是瞧不起誰呢?
換句話說,這是誰給的秦升這麼大的勇氣?
當秦升故意抹黑宋元清,挑起他的怒火,讓他在禦書房做出了出格的舉動,按照常規,皇帝陛下勢必會追究宋元清駕前失儀之罪,這就算是達到他的目的了。
皇帝坐在那兒,冷眼看著一臉看似憤怒,實則是幸災樂禍,準備看好戲的秦升,心頭不免失望之極。
唉……朕,養了這麼多兒女,結果一個個的,卻都他娘的不安分哪。
男人不安分不是壞事,但是,對於某種不安分,那就是犯罪……
“來人,將秦升給朕趕出去,無召不得入宮。”一聲旨意下,秦升自以為好計謀,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弄巧成拙!
“父皇……父皇,兒臣何罪?父皇,兒臣冤枉。皇長兄君前失儀,殘暴毆打親弟,父皇,罪不在兒臣哪。”
秦升被拖走了,還不忘了抹黑宋元清,挑唆他和皇帝的父子關係呢。
宋元清聞言,輕蔑地嗤笑兩聲,才不屑道,“自以為聰明?嗬……實則是蠢貨一個。
本王的婚事,父皇已然做主,我家宋爹也是十分讚同,你個不自量力的東西,也敢跑到父皇麵前指手畫腳,出言不遜?
嗬嗬……秦升,要不是說你是蠢貨呢?你以為你剛才那幾句話,是往本王心上砸石頭?嘁……那是你自己犯蠢,自認為的。
你在說出那樣蠢話來的時候,就沒有想過,父皇賜婚豈是兒媳?你那麼出言不遜,不就是再質疑父皇的英明決定?
你想用幾句話,就挑撥本王抗旨不遵,然後被扣上忤逆不孝的大罪名?你怎麼想得這麼不著調呢?嗯?
再一個,我的妻子我的女人,那就是你秦升的嫂子,都說長嫂若母,而你剛才居然敢汙蔑你的長嫂.
秦升你想幹什麼?來給本王玩仗勢欺人?本王不踹飛你,你當本王是泥捏的水做的,還是大風摻沙子做的?”
秦升終是被拖走了。